“也亏你是朕的儿子,不然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弟,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皇太子朱常灏在旁边直接补刀,吓得朱常溢哭得更大声了。
洪治帝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太子,这句话其实你可以不说的,看把朱常溢吓的,鼻涕都哭出来了。
“朕时常教导你等,为人需正直,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需正大光明,不可行取巧淫奇之术,你等都是皇明贵胄,上行下效,将来都是要作主梁,巩固皇明基业的。”
“你等这些主梁歪了,底下的大臣们也就跟着歪了,那百姓就得受罪,这皇明社稷就得动荡不安,以致社稷不存!”
“太子,你是长兄,又是咱大明未来的皇帝,朕且问你,今日你皇弟之事,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朱常灏想了想,想着刚才自己提醒说欺君之罪要杀头的,看父皇那表情,应该是不肯的,虽然这个弟弟有点儿讨厌,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就试着开口道,“要不罚皇弟抄论语十遍,以示惩处?”
“瑞王,太子之处罚,你可听清,”洪治帝板着脸看向还趴在自己大腿上小声啜泣的朱常溢。
朱常灏被封为皇太子之时,隔天,朱常溢就被封为瑞王,自从隆庆朝宗室改制之后,大明不再将宗室亲王遣送出京,故而瑞王朱常溢并没有封地,不像他的两个叔叔,德王和韩王,还有名义上的封地。
“嗯,”朱常溢小声的嗯了声,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写满脸上。
“大点声,朕听不到!”
“儿臣愿受罚,哇哇哇!”
看着又哇哇大哭起来的朱常溢,知道这是他惯用的‘卖惨’手段,洪治帝也没有去管,依旧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让他哭个尽兴。
治小屁孩,洪治帝还是有点儿手段的,都是从小孩过来的,玩啥花招自个门清,洪治帝转头继续考教起朱常灏来,“太子,你可知朕为何要前往通州,亲自为百战师授勋?”
“父皇,您曾经说过,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者名分也,戎者权柄也,”朱常灏小脸也学着自己父皇洪治帝一般板着,说出了与自己年龄不符的话语来。
洪治帝点了点头,示意朱常灏接着往下说,便听朱常灏接着道,“授勋之事,与父皇您平日里处置的国事而言,乃是小事。”
“但与百战师之士兵而言,却是大事,”说到这,朱常灏支起身子,“人之显重有三,衣锦还乡,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这授勋便是与士子金榜题名一般,乃是其人生之显赫之时,若由父皇您亲自前往授勋,则其必定终生难忘!”
“儿臣浅见,望父皇指正!”
“嗯,”洪治帝对朱常灏的话很是满意,但为了不让他自傲,没有直接开口赞赏,而是道,“太子你能明白这些,也算是这些年,乾清宫大臣们的奏对,以及朕对你的教诲没有白费。”
才四岁虚岁五岁的皇太子朱常灏听到自己父皇的话,面上露出笑意,洪治帝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小孩心性,有啥都表露在了脸上。
“那朕问你,抓军权,需先抓什么?”
“财权,”朱常灏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
“具体可能说出,”洪治帝这会是存了考教的心思,这次前往通州,洪治帝并没有搭乘火车前往,而是要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路沿途观看下百姓们的日常劳作,免得他们以后说出何不食肉糜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