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昭玉的事,陪祖母说了会儿话,苏寒衣到月殿去看苏萱。
永远不会落下去的月轮泼洒清光,如一泓明水。
在一座古老石台上,放着玉狐天馆,上面的九尾狐图腾有韵律地流转光芒,苏萱静静躺在里面,编织的梦境,显化成缤纷的光影气泡,悬浮在三尺高处。
光影气泡闪过些迷糊的梦境画面,似乎是在办案子。
她还记挂着晋升执法堂客卿长老…
苏寒衣左右看了看,在玉狐天棺边儿发现一个干枯树根,洗刷的很干净,雕刻了一半,刻着一群小人儿,几个草垛,似乎是世俗村落的情形。
其实,根雕造型是金平村办灰皮道尊案的情形。
在那个小村落里,百姓为苏萱立了碑,供奉香火,她是那个小村落的狐神。
她的成就。
………
陆缺继续在摆渡生涯中沉淀心境,在小宁河来来往往,两年时间便悄然而逝。
两年时间在修士身上不明显,但在普通人身上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小孩儿,董河和吕杏的孩子,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偶尔在三桥镇街上碰见,还会奶声奶气地叫一声陆大伯。
这两年。
兰锦嫣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在墙角养了几盆花,有盆牡丹殊为奇特,花朵掺杂两色,一边娇红,一边桃粉(二乔牡丹)
陆缺是真没见过,琢磨如此奇花,必须得摘一朵祭奠吴婴。
等到三月十六,第一朵终于开了,陆缺趁兰锦嫣不注意,摘下来,揣在怀里,带到吴婴坟前。
刚刚把花放下去,侧面传来两个轻重不同的脚步声。
回过头。
祝百寿和慕容青烈并肩站着,同撑一把伞,画面宛若美女与野兽。
陆缺惊喜道:“来吴州玩,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祝百寿习惯性地抹着络腮胡:“不是游玩,上月突然接到调令,把我调到承州镇邪司作州府副司。”
“啊?明白了,又他娘搞黑幕。”
一州州府镇邪司的副司,不能直接升任正司,通常都是再到他州郡干干副职,攒够了资历,才能升任。
突然把祝百寿调到承州做副司,明显是为他以后升迁打基础。
黑,太他娘黑了,想想辈份和祝百寿相同,资历也不差祝百寿太多的费龙天,到如今都没升上郡城正司。
陆缺甚是鄙夷道:“你在湘州又立什么功了,镇邪司这么着急给你升迁?”
有慕容青烈跟着,祝百寿的智慧都大为提升,反唇相讥道:“妒忌,你在妒忌,你不也被定为参合宫执法堂堂主继承人。”
“我那是宗门霜降大比开始,一点一点积攒的功劳。”
“呵呵呵…我调到承州也是好事,吴州和承州毗邻,往后咱们兄弟能常见面。”祝百寿见雨停了,收了伞,轻声问,“破境化神有点眉目了吗?”
“心境稳步提升中,这种事情还是到家里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