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林最近心绪不佳,这一点就是他院中伺候的粗使丫鬟也能看得出来。
大家都以为是是三少爷还在生气让他去替二少爷拜堂的事。
毕竟即使三少爷风流名声在外,但是第一次拜堂竟然是替二少爷去罢了,拜堂的对象还是一个粗圆痴肥的乡下丫头,这让一向爱美的男人怎么能心绪平和呢?
只是和众人所想的不同,常春林只是难得有些可怜那新娘罢了,众所周知,即使以他们常家泼天的财富也无力回天。
那新娘最后不过落得个回乡的下场,只是冲喜过的新娘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甚至若是她略有点姿色,常家将她殉了也无处申冤。
可惜了那为迎接新婚而特意熏的香。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这出现在常府中实在让人纳闷的紧,毕竟常家的主子就那么几个,更多的院落确实是控制的,但是依旧有人固定去清扫与维护。
只有这里,是三少爷自己才能踏足的地方,是常在下人都不敢窥探的地方。
上一个误闯进去的人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沉重的脚步声鼓点般敲在乌佑心尖,她有些紧张的捏紧自己手中的包袱,葱白的指尖也因为用力染上绯色。
脚步声渐行渐远,就在乌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的已经被人拉着衣领直直地扯了起来。
常春林一进来就知道这里藏了人,掩盖不住的呼吸声简直明目张胆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这也说明了对方不是什么高明的杀手,或许只是一个想要来碰碰运气的小丫鬟。
和大哥的常年不在家以及二哥温润如玉恪守礼节相比,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他绝对府里丫鬟们最好的幻想对象,而每年总有那么几个看不清形式的人存在,甚至还有部分自持长相的小厮。
若仅仅是若有若无的勾引也就罢了,最多打发到外院去,但是现在,常春林真的起了杀心。
乌佑简直被这毫无心理准备的一幕吓傻,手中紧紧捏着的包袱也被重重摔落在地上,但此刻的她却无心去捡。
反而下意识伸手去抓挠这个死死钳住她衣领的男人。
男人只是伸直手臂略微拉开距离,乌佑的攻击就全然落在空气中。
常春林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低着头只伸出一双纤柔手臂来抓挠他的人。
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
难道这是坊间最近流行的香料?
乌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打不到对方身上,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伸腿就踢向男人裆.部。
常春林被少女猛然露出的一张芙蓉面惊到,竟然没有一时间避开对方的攻击,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趁着男人吃痛后腿的瞬间,乌佑立刻低头去捡自己的包袱,只是包袱已经被拉扯的微微敞开,几许东西滚落在地上。
乌佑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只能俯身快速去捡拾。
可惜贪心的小狐狸下一刻再次被猎人揪住后颈皮,即使弹动着双腿依旧无法摆脱对方的禁锢。
眼神扫过地上滚落的东西,竟是二哥在房内珍藏的一些东西。
莫非是个误闯的小贼。
但是看着少女身上淡红色烟笼梅花留仙裙,本来逶迤拖地的裙摆被少女随意撩起绑在腰间,露出腿间薄薄的丝绸中衣。
怎么看这装扮都不像是小贼,除非,这身衣服也是她偷来的。
在看,这衣服果然宽大的很,微微扯松的领口松松垮垮的垂落两边,泄出微弱春光一片。
嗓间突然就有些干痒。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