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狼嗥以音波的方式扩散开来。
每一个步离人的血脉都因此而鼓动。
“巢父大人,赐予我等铜筋铁骨!”
“巢父大人,赐予我等通天神力!”
兽舰猎群渐行渐远。
千足之舟的缺口也渐渐弥合。
【丰饶】的造物,从来都不怕损毁。
肉块堆叠,当最后一道隙口被生出的血肉填充的时候。
昂沁转身离开了金帐大殿。
……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呼雷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类似的想法充斥着所有步离战首们的脑海。
他们被呼雷的步离狼毒侵蚀。
血脉鼓动到失去了理智,看到了自以为能够毁灭一切的画面。
可当他们直面那股寒意的时候,呼雷为他们编织的所有幻想都在此刻碎裂。
肆意横流的寒气有如实质一般。
瞬间就将未能及时脱身的一名战首吞没。
“哒。”
“哒。”
“哒。”
高跷的鞋跟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脆耳的声响。
但对于诸位战首而言却好似愈发逼近的丧钟。
该死,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战场上穿高跟鞋?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肉壁上的眼睛们在此刻全都紧紧闭着。
它们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恐怖的海潮只会将它们尽数冻结。
“难得来了一些有意思的,如此躲着,可太不像话了。”
清冷的嗓音沁人心脾。
可随之而来的剑气却生生将一整面肉墙斩成齑粉!
鲜血滴答滴答地坠落。
几个战首被吓得回头。
镜流的脸却正好出现在他们身前。
冷若寒霜的俏脸浮起一抹笑意。
镜流身若雨燕灵巧地落地。
缓缓将两座冰雕推倒。
还未回过神就被冻结的两名战首顷刻间四分五裂,再难愈合。
支离剑抬起,指向眼前毛发火红的战首。
见无处可躲,赤血战首攥紧手中战斧大喝一声。
双臂隆起,赤色的筋脉在他的皮肤上跳起。
斧刃燃烧起炽热的火焰。
赤血战首猛地突进,在地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战斧竖劈。
裹挟着灼热的火焰朝着镜流面门而来。
冰蓝的真气迅速膨胀。
赤血战首登时被巨大的斥力击飞出去。
在狭长的甬道滚了数圈堪堪停下,上方一柄巨剑却是悬挂已久。
在这一刻,正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