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还不肯放过他，继续冷嘲：“怎么？你心疼了？不过一个日记本而已，可你毁了多少家庭，令多少人家破人亡，亲人生离死别！

他们的痛胜过你的千倍百倍，你可曾对他们心生过一丝丝的怜悯？”

“啊啊啊啊啊！你毁了阿瑶的日记和墨汁，这是她留下的最后的遗物，没有了这个，这个幻境再也无法造得如此真实。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再将你们的魂魄用真龙之火日日灼烧，直至魂飞魄散！”红色虚影恶毒至极道。

“真龙？你也配？瞧瞧你自己头上的角，是不是已经缩小成了小鼓包？

现在的你，连蛟龙都够不上了，再继续下去，就会退回到真正的小蛇蛇了。

不过那样不是正好吗？你的阿瑶爱上的不是真龙，而是一只名叫阿金的小蛇蛇。

如果你以真龙的形态出现在阿瑶面前，身为凡人的她，怕是吓也要吓死了，又如何能爱你？”羽扇继续道。

“你说的对，阿瑶爱上的是小蛇蛇，不是真龙，那我拼命修炼，拼命夺取化千年化灵果又有何意义？”红衣虚影似乎忘了愤怒，陷入了一种呆愣愣的状态中。

“如果你愿意一直做阿瑶的小蛇蛇，就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虽不能令她永生，却能够为她挡住所有的伤害，伴她到白头。”羽扇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孔不入的蛊惑。

“好，我不当龙了，我要一直做阿瑶的小蛇蛇。”红衣虚影忽然化作了一条浅金色的小蛇。

小蛇爬行到了东厢房的一面墙壁前，原本一体的墙壁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门。

之前羽扇查看整座庭院时，根本没有看到这扇门，即便她从进入庭院之后，就开启了灵瞳，依旧没发现这扇门，可见阿金是用了特殊的手法隐藏了这扇门的存在。

羽扇悄无声息跟在化作小蛇的阿金身后，进了这道门。

这里是一间很普通的农家卧房，只是从床幔的颜色和一张简陋的原木色梳妆台，能够判断出这是一间女孩子的闺房。

小蛇爬上了梳妆台，小小的脑袋轻轻滴蹭着梳妆台上的每一件东西。

一把木梳，一面铜镜，一根廉价的银簪子，一朵半新半旧的廉价绢花。

然后它又爬上了卧房的床，游走到了长方形枕头边，蜷成了一团儿，慢慢闭上眼睛，竟是睡着了。

羽扇双手结印，开始净化小蛇身上缠绕的黑气。

奈何黑气实在太多，她的额头冒出虚汗，就在她感觉支撑不住时，手腕上忽然蹿出一根枝条，枝条顶着八片叶子，顶端还开着一朵金灿灿的满月形花朵。

花朵亲昵地蹭了蹭羽扇，她不禁大为惊喜。

这竟然是圣巫族古籍上记载的圣月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