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把院里院外值钱的东西收起来!”洛瑾瑜大吼。
但愿,这样做能多多少少地降低一些损失吧。
没多久,谢行渊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捅火的大铁钳。
因为要做给外面的人看,所以去给谢行渊传话的时候,没说真实的原因,只说崔姝言在洛府和和硕长公主起了争执,洛瑾瑜回来后又不主持公道,偏帮和硕长公主,因此惹得崔姝言动了胎气,腹痛不止,这会儿正在床上躺着。
谢行渊在兵部听到这个消息,怒火中烧,顺手抄起手边捅火的大铁钳,一路纵马疾驰,铁青着脸回来的。
一路上,好多人都看到了。
因此,谢行渊进来之后,院门就倒了。
随着这一声巨响,谢行渊闪亮登场。
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洛瑾瑜立刻拉了和硕长公主一把,直往崔姝言身边退。
顺便,洛瑾瑜还伸手扒拉崔姝言:“快说句话!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为兄的忌日!”
“得嘞。”崔姝言应了一声,朝着刚踏进门来的、气势汹汹的谢行渊笑了一下,“夫君。”
瞬间,谢行渊的表情阴转晴,但很快又板了起来:“不用粉饰太平。我来就是为你主持公道的,谁欺负你都不行。”
说着,谢行渊阴冷的目光分别从和硕长公主和洛瑾瑜的脸上扫过。
洛瑾瑜急了,又开始扒拉崔姝言:“别寒暄了,赶紧说啊!”
还寒暄什么啊,依他看,再不说点儿什么,谢行渊手里的大铁钳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谢行渊就开始瞪眼:“你再扒拉我娘子一下试试!”
洛瑾瑜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崔姝言忍俊不禁,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谢行渊乐了:“所以,我可以尽情愤怒,随意打砸,还不用赔?是这个意思吧,大舅哥?”
说完,谢行渊还得意地挑了下眉。
洛瑾瑜好气啊,但还是乖乖点了头:“是。但是你捡便宜的砸,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姝言亲手置办的,花费不少。”
“行,知道了。”说着,谢行渊上前抱起崔姝言,这时候看见她脸上的指印,脸色又沉了下去。
崔姝言急忙道:“假的,脂粉。”
“哦。”说着,谢行渊单手抱起崔姝言,一手拿着大铁钳,大步走了出去。
一路走,一路砸,甭管是新移栽的花木,还是刚从江南运回来的太湖石,无一不遭到了毒手。
谢行渊所过之处,简直是寸草不生。
临到了门口,谢行渊低声问道:“作假做的这样逼真,是因为怕府里有奸细?”
“不能不防。”
“哦,懂了。”说话间,谢行渊踏出门去,轻轻地把崔姝言放在王府的大马车上,然后一回身,把手里的大铁钳朝着洛府上方的牌匾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