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搂住季泓轩趴在他肩头，“泓轩喜欢吗？我还可以——”

“不可以，”季泓轩及时打住，他真是拿这个随时随地都要扑到他身上的人没办法，“墨阳，你方才说去赤阳宗是什么意思？”

墨阳闻言也不再闹，正了正神色道，“赤阳宗宗主耿炎前段时间带人去了鬼界，师尊可知？”

“说是清缴鬼族余孽，防止他们再出来祸害百姓。”

耿炎当时到处宣扬排场极大弄得人尽皆知，季泓轩想不知道都难。

“他也算做了件好事，但这又如何？”

墨阳啧啧摇头，

“师尊有所不知，耿炎清缴鬼族可没看上去那么大公无私，大部分是出于私怨。

而且，他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取走鬼界至宝忘川红莲，导致鬼界濒临崩塌鬼气四溢，要是再没个人管，鬼界一旦完全塌陷，人间怕是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你要回去做鬼王？”季泓轩清楚记得，蓝胤口中上一世的墨阳一开始就修的鬼道，是新一届鬼王，还任由手底下的鬼族在人间捣乱。

“墨阳，”季泓轩脸色已经沉下来，主动抓住墨阳的手，“你能不能——”

季泓轩不想让墨阳做什么鬼王，可如果他非要做，季泓轩也不会强行拦着。

但如果墨阳去了鬼界，季泓轩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现在还不想跟墨阳分开，自己要是不看着，墨阳再做坏事怎么办？他是师尊，自然不能眼见着自己的弟子为祸人间。

“嗯？”墨阳看着一脸严肃的季泓轩，低头笑笑，“泓轩在想什么？”

“你，”季泓轩愁的眉毛都皱起来，扯了扯墨阳的胳膊，“你还想叛出师门吗？”

“泓轩舍不得我这个逆徒？”墨阳带着笑意的眉眼里，透着柔和的光。

“我是怕你心思不正，”季泓轩觉得自己理由充足，“墨阳，你是我见过最不省心的弟子了，为师自然要处处看着。”

“嗯？处处？”墨阳勾唇笑笑，凑到季泓轩耳边轻声道，“师尊，昨晚不都看过了么，师尊是还想再看——”

“闭嘴！”季泓轩跟烧开的水壶似的，一瞬间从脖子直接红到耳朵尖，手心覆上墨阳的嘴唇，偏又一副心虚的样子不敢抬头。

墨阳心情极好地笑笑，目光在季泓轩通红的耳朵尖儿上移不开。

“我不离开你，”墨阳看得心满意足，才拿开季泓轩的手解释，“也不去做什么鬼王，泓轩，我爱你，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那你还提什么鬼界？”季泓轩这才稍稍安心，只要墨阳不走就好，其他的，墨阳想做什么，季泓轩都能陪着他。

“师尊，”墨阳一片心软，对季泓轩越看越是爱惜，“你就只听到了鬼界？”

“我是说那忘川红莲，”墨阳捏了捏季泓轩通红的耳朵，“忘川红莲必须送回去，鬼境才能安稳。最最重要的是，忘川红莲，可以给谢莹莹重塑身形。”

“你说什么？！”季泓轩身形一颤猛地抬头，“莹莹？！”

他一瞬不瞬盯着墨阳的眼睛，墨阳回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季泓轩脑子都是懵的，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呆愣住，“你是说，莹莹？”

“嗯，”墨阳知道泓轩心里一直在意谢莹莹的死，他自然不忍心看着泓轩日日受折磨，“泓轩，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