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以来,云沐九忙活各种事,忙着维持与夜萧寒的家——夜王府,忙着与夜萧寒谈个异地的书信恋爱,忙着自己的开药阁、治病患与组建势力的事业,忙着与白燕双季灵公主她们培养姐妹情以及帮姐妹一些忙,忙着帮外祖父那边查一些往事…
她要忙活这么多事情,又得盯着身为夜王妃所接收到的各处消息,并且做出一些相应的举措,哪里有多余的功夫去搭理云府那边。
要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云府的嫡女了,与云相和云诗柔姐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而她和她母亲孟氏的籍贯已经从云府迁出来了,孟氏的籍贯回到孟国公府,而她则是回到夜王府,并入皇家的玉蝶。
云府的人对她来说,是仇人,而不是所谓的亲人。
说来,她也应该着手准备给母亲迁坟的事,但这几个月以来天气过于炎热,专门看风水的先生并不提议在这酷暑的季节开始迁坟的工作。是以她也决定等过段时日,再好生规划一番迁坟的事宜。
云沐九偶尔会注意一下云府那边的举动,但她面上对云府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在夜王府主事,专心地忙活着各种事宜。
当然,她也不是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也会有自己合理的休息时间,自然还有精力时间去做其他事情。前段时日没有不适时,还经常习武健身。
可是她就是不想搭理云府这边,所以也一直晾着云府不放先。
云府府邸,云府唯一的庶女,也就是云诗柔,眼下又听到夜王府传出夜王和云沐九双双养病的消息,更是气得身子都发抖了。
她全然忘了云沐九之前说的调整到一定状态再开始医治的劝告,固执地就想云沐九马上为她医治!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想要马上恢复以前的自己,这段时日她因为身子的缘故连门都不敢出。
可现在夜王府不接外面的帖子,她又不敢上门去打扰,该当如何是好!
“该死的!”云诗柔躺在床上,气得大喊大叫。“云沐九,你是不是故意记恨着我!所以偏偏总是要与我作对!”
她想出门找云沐九,可云沐九让皇上下达过罚她禁闭云府的命令。她上一次出门去找云沐九,还被云沐九以抗旨不遵的罪行告到皇上的耳中,皇上倒是饶她不死,可也赐了她一顿毒打。现在她更是不敢再出门了!
…
“都挺该死的…”云沐九冷笑的说道。
她瞧了一眼面前站两个汇报消息的暗卫,摆摆手,“下去吧。”
徐厚山、叶氏、邬神医、云相、云诗柔,这些人都挺该死的…
世上最严厉的惩罚不是让人死亡,这世上有无数的惩罚手段能让人远比死亡更要感到痛苦万分…
有时候死亡反倒是一种最直接的惩罚方式,但往往最直接的了结一切,反而还便宜了那些作恶许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