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欣把两人的酒杯倒满，“二哥，谢谢你愿意为我说话，也谢谢你不计前嫌，依然能这么平等的对待我。”

“你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不要想那么多。我和黑巡提起你，也没为你多说什么话，你不要有负担，你能提前转正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已的能力。”

张欣欣眼眶有点红，她举起杯子和陶止碰杯。

陶止抽了张纸巾递给眼前的小姑娘，张欣欣有点不好意思，她说辣椒面崩眼睛里面了。

陶止和她轻轻碰了一下酒杯，两人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连带着以前的隔阂也随着酒被吞入腹中，消化殆尽。

“二哥，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呀？每次我妈和大娘阴阳怪气的时候，你好像从来都没生气过。”

张欣欣打开话匣子，她现在对陶止的好奇程度比对黑巡的好奇程度还要高。

“可能因为我太自私？”

“啊？”

陶止解释道：“因为我只在意我自已，别人怎么想我从来都不管，所以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

“自私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张欣欣早已把知识还给老师，她一时想不起该用什么词代替自私这两个字。

“对啊，我用的不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

张欣欣连连点头。

“二哥，那边有个人上楼一直在看我们。”

张欣欣的位置对着右边上二楼的楼梯，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频频看向她和陶止。

“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陶止向楼梯处看去，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身高体型和黑总差不多，能比黑总壮一点儿，长得也挺帅，不过眼神有点凶，我感觉他瞪了我一眼。而且今天这温度他还穿着短袖，身体结实就是不怕冷。”

张欣欣有点儿怕那个人会来找事。

陶止印象中也没有和黑巡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人。

“不用管他，反正他也没过来打扰我们，和谐社会了，他也不能干什么出格的事。”

“嗯嗯。”

张欣欣和陶止继续扒小龙虾，舞台上的歌手换了人，一个女歌手在唱回家的诱惑，唱完以后紧接着的是香水有毒，他一定很爱你和多余的解释。

“二哥，我怎么感觉这个歌手失恋了，唱的都是一个类型的歌。”

“也可能是暗示什么吧。”

陶止摘下一次性手套，他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二哥你抽就行。”

陶止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他放松身体，白净的手指夹着烟，微微侧头吸了一口。

张欣欣问：“二哥你说的暗示是什么？”

陶止弹了弹烟灰，笑而不语。

“你凑过来，你在我耳朵边随便说句话。”

张欣欣一脸懵逼，她放下手上的肉串，凑近陶止，说道：“说什么啊二哥？”

远处灯光闪烁。

“可以了。”

陶止让张欣欣坐回去，他也直起身重新靠在椅背上。

“喊服务员再加两套餐具吧，有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