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熙的赫赫淫威,蒋赞成最终不得不屈服,毕竟他曾经身受点穴的痛苦,直到今天都还记忆犹新,而在林熙的淫威面前,他忽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还嘿嘿嘿的傻笑个不停,只是在他憨厚的笑容中,总感觉透露出些许奸诈。
尽管已经两年没见,但蒋赞成和大学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典型的维吾尔族人基因,就连他身上的穿着都不算十分讲究,仿佛只是出门前随便拿了件能保暖的遮羞布,丝毫没有把他家拥有数千亩葡萄林的富二代基因展示出来,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这样的穿着,避免让林熙显得尴尬。
值得一说的是,当初他们宿舍五兄弟的性格可谓是各有千秋,林熙的腹黑和原则在他们宿舍可谓是人所共知,蒋赞成的性格则是透露出市侩的间杂,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使得在大学四年中,没有他弄不来的第一手小道消息,并且还获得一个响当当的江湖外号——情圣,然而此情圣非彼情圣,只是称赞他收集情报的能力而已。
相较于林熙和蒋赞成而言,安才的世故和高帆的精明就有些泯然众人,不过高帆在精明的同时,还似乎有些精致,无论是对学习还是生活,他都要求精益求精的精致,至于作为老幺的周哲,他的闷骚性格就无须赘述了。
彼时,蒋赞成张开双手认认真真的和林熙来了个熊抱,并在林熙后背上狠狠拍打了两下,而和刚才不同的是,他这次才是真正的拥抱,是对兄弟感情的怀缅和重逢后的喜悦。
跟林熙拥抱之后,蒋赞成又和周哲同样拥抱,本来周哲是不想拥抱的,因为在他看来,两个大男人这样大庭广众的抱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拒绝,就被蒋赞成熊抱在一起,并同样在他后背拍的啪啪作响,或许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的背叛,蒋赞成这次的拍打格外用力,将周哲的圆脸都给拍的通红一片。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虽然他们三兄弟的际遇各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和感情,却还跟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过,仅从刚才的熊抱和打闹就可看出一般。
一阵客套寒暄之后,他们当然不可能赖在机场不走,更何况已经到了饭点时间,总要先找地方填饱肚子,反正已经聚到了一起,叙旧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的时间。
所以在蒋赞成的建议下,由周哲这个专业司机驱车,他们来到和田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看其规格和装潢水准,怎么也得有个五星级才对。
听蒋赞成说,这家酒店是他一个朋友家开的,算是他朋友家的家族产业,现在也由他朋友亲手打理,而他和那个朋友的关系,那自然是铁的没话说,毕竟同样是新疆地区的富二代,总会有几个臭味相投的铁哥们儿。
别看吐鲁番和和田两地相距甚远,但作为新疆地区的富二代,蒋赞成可没少来过这里,自然而然就将那家酒店当成了半个家,而为了迎接林熙和周哲的到来,他自然要尽一尽自己的地主之谊,当仁不让的在那家酒店接风洗尘。
等来到那家酒店后,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但对于和田来说,这个时间正好是晚上交际的黄金时间,而作为一家上档次的五星级酒店,这个时间段的喧嚣可想而知。
或许是蒋赞成早已经给他铁哥们儿通知过的原因,他们才刚到酒店本口,就看到一个高瘦帅气的维吾尔族青年迎了过来,和刚下车的蒋赞成来了一个亲密拥抱,拥抱过后又才互相寒暄起来。
而在寒暄之前,蒋赞成首先指着他铁哥们儿介绍道:“老大,神父,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铁哥们儿,也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他的维吾尔族名字叫做买买提敏,当然,你们也可以叫他的汉族名字,叫做应伊康。”
介绍完林熙和周哲,蒋赞成又给买买提敏,也就是应伊康介绍道:“嘿嘿,哥们,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我的老大还有神父,他们都是我上学时候的死党,跟你一样的亲。”
彼此之间都是年轻人,又有蒋赞成这个两头吃香的中间人作介绍,林熙、周哲和应伊康自然熟悉的很快,并伸手握在了一起,而应伊康更是笑着寒暄道:“你们好,我叫应伊康,你们是阿布都的死党,也就是我的死党,今晚的消费全都包在我身上,你们千万别客气。”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蒋赞成能跟应伊康成为死党,自然是可以臭味相投的,而应伊康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却没有丝毫的纨绔气质,反而让人如沐春风舒适,彼时他跟林熙主动握手,林熙自然也是亲切回应:“你好,我叫林熙,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矫情了,您说的呢!”
互相寒暄过后,应伊康亲自带着林熙他们来到酒店最顶层的贵宾包间,然后又跟包间的服务员嘱咐几句后就先行告退,毕竟这家酒店是他家的产业,又在他名下大理,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肯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林熙他们。
应伊康离开后,林熙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他看了笑嘻嘻的蒋赞成一眼,意有所指的打趣道:“阿布都,阿布都,阿布都,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好像是某人打呼噜的声音,神父你说是不是!”
听到林熙的话,周哲顿时恍然大悟,跟着一起打趣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阿布都和阿噗好像都差不了多少嘛······老二,我们以前问你你的本名叫什么,你死活都不说,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被你铁哥们儿给卖了啊。”
被林熙和周哲接连取笑,蒋赞成顿时脸上挂不住,强行辩驳道:“这能怪我嘛,谁叫这个名字这么难听点,本来以前是想告诉你们的,可你们一直笑话我打呼噜,谁还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