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赞成唱歌有多难听,估计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就算是一首儿歌,他都能把调子跑到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去,无不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堪称一代“音痴”。
在大学四年里,宿舍其他人没少受过蒋赞成的摧残,也一起起义反抗过,甚至还将他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而面对整个宿舍的淫威,蒋赞成的确发了无数遍誓言再也不唱歌了。
之所以说是无数遍,是因为蒋赞成的性格想当叛逆,属于“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强硬分子,更是将发过的誓言当作耳旁风,每天早上起来依旧是五行乌苏。
最后迫于无奈,林熙他们只好向他妥协,并且任命他为全宿舍的“钟长”,意思就是专管起床“闹钟”的职业人员。
久违两年的歌声,在蒋赞成的喉咙中破空而出,如同一道道勾魂索命的魔音,将正在酣梦的林熙和周哲折磨的欲死欲仙,最终在武力威胁无果后,林熙只好再次选择妥协,和周哲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起床后的周哲坐在床上,还处于起床气,眯着朦胧睡眼的周哲抱怨道:“唉,老二啊,你说说你这人,人家唱歌要钱也就算了,可你唱歌要命是个什么鬼,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的耳朵,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人生都已经这么艰苦,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
说到自己的歌声,蒋赞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难道我唱的不好听么?可我觉得我唱的很好啊,简直就是世上难得几回闻的绝唱,像你俩这样的粗鄙俗人,不懂欣赏我的天籁之音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蒋赞成的自卖自夸,刚穿好衣服的林熙忍不住摇头轻叹:“老二,我想你可能对天籁之音有什么误解,不过你说的绝唱倒是没错,人家唱歌是要钱,而你唱歌是要命,可不就成了绝唱吗。”
顿了顿,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又继续说道:“如果这世上真有欣赏你的伯乐,我估计也就是你自己了,你老人家就慢慢自娱自乐吧,千万别说出来笑死个人······”
被林熙和周哲接二连三的审判,蒋赞成彼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从林熙嘴里吐出来的话,几乎连一个脏字都没有,却又把他损的体无完肤,偏偏还有周哲帮腔作势,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混合双打。
作为彼此了解的死党,自然对林熙的毒嘴和周哲的喋喋不休深有体会,所以蒋赞成不得不立刻将他们打断:“得得得,两位大爷我不唱总行了吧,你们就嘴下积点德吧······唉,看来我还是太年轻,竟然期待你们这样的粗鄙俗人来欣赏我高雅的歌声,既然你们不乐意听,我还不稀罕唱呢,有啥了不起的。”
懒得理会蒋赞成的自怨自艾,林熙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又传来他的声音:“对了老二,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我等会要和神父去打听个人,可能就不能陪你的。”
听到林熙的话,蒋赞成顿时怔了怔,疑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啊,还不是混吃等死嘛······等等,老大你说要找人,找谁啊?”
不等林熙说话,周哲就回答了蒋赞成的疑惑:“那个人叫努尔·苏里唐,至于是做什么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也别问我找他做什么,是林子非要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