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霸道吗?我现在霸道给你看。”
“你以后哪里也去不了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么久。”
他将她身体对着自己,平日里他总是一副谦逊周到的模样,眼神也大都安静,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静水,此刻这谭静水起了风波,卷起惊涛骇浪,风浪越来越大……
所到之处,溃不成军,吞没一切。
她只差化为一滩水,到了某个点,还是受不住叫不出声来。
声音抖成了筛子。
情潮退去,他倒在她身侧,如餍足的兽。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她扭头看他,眼角还噙着泪,脸上的情欲还未完全退去,像只浸了水的水蜜桃,她问:“你……发什么疯?”
他忽然看她一眼,将她扯到离自己咫尺之距:“嗯,看不见你,是快要疯了。”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看到苏懈在夜店给你弹贝斯的视频了。你当时什么感觉?”
那个视频没有拍到她,他这两日一直好奇她当时是什么反应,有没有哪怕一丝丝的……心动。
她想起那晚,直摇头:“尴尬到想死。”
他看入她的眼,抚着她的脸:“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吃……醋?”
他今晚这么反常,就是因为那个视频?
“我想……”他喉结动了动,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路辛夷听着整张脸都红透了,匪夷所思看他一眼:“你变态啊!”
“我还有更变态的,你要领教一下吗?”
路辛夷:“不要了,我困死了。阿止,我们睡觉好不好?你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被他绑住的手腕。
“好啊,你求我。”他眼含笑意,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求有个屁用,路辛夷求了他一晚上,被折磨了一晚上。
……
翌日,平时六点半生物钟就开始工作的路辛夷十点才醒来,睁开眼便看见周止正安静凝视着她,看见她醒来,问道:“睡得好吗?”
听见他声音,她脑子一个激灵,又想起昨晚他在床第之间讲的那些下流话,脸又红了,只会摇头,身体动都不敢动,稍微动一下,便要散架一样。
好个屁。
他眼明心亮,满意道:“我睡得很好。”
呵呵。
衣冠禽兽。
路辛夷恨恨地看他一眼,继续装睡,惹不起躲得起。
他想起什么:“戒指呢?”
她闭着眼,将手伸出去,这只钻戒是三年前周止按照她无名指的指围定做的,因为她比三年前瘦了些,所以戴着有些松,苏懈还给她之后,她怕弄丢,就暂时戴在了中指上。
周止轻轻取下钻戒,看了看:“好像,亮了点。”
路辛夷都发现了,他一贯心细,只一眼便能发现不同。
“苏懈说他不小心把它掉进了红酒里,后来送去店里洗了洗,所以亮了一点。”
只是一个视频,他昨夜就疯成那样,路辛夷忽然很怕,戒指要是真的被苏懈动过手脚,而她居然没发现,周止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她打个寒颤,忽然睁开眼,小心翼翼问道:“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周止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很快又掩饰过去了,微微一笑:“没问题。戒指我先收着,改好尺寸再给你。”
“好。”
他盯着戒指,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要不要……”
吃早餐三个字还没发出,便听见路辛夷立刻带着哭腔道:“不要!不要!不要!”
这辈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