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口味这么重?”
路辛夷已经听不下去了,瞪他一眼,一点正形都没有。
岳奇峰:“口味重的人是你吧,周止,你居然喜欢这种淫……”
下一秒,岳奇峰左脸挨了一拳。
周止动作太快,路辛夷一时也看呆。
周止活动活动手掌:“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继续说。”
岳奇峰捂着被揍的左脸,气急败坏:“姓周的,你也欺人太甚了,你以为你爸是周国强,你就了不起啊。你除了会投胎,你还会什么?”
周止嘴角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冷笑,语气很淡:“会投胎,就是了不起啊。”
屋子里静了几秒。
岳奇峰只差要哭了:“我要报警!!!!”
周止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喂,坚叔,没打扰您休息吧?”
一听到“坚叔”两个字,正要掏手机报警的岳奇峰脸色大变。
周止:“哦,没事,就是想起来好久没有跟您联系了。嘉余还好吗?是吗?去支教了?去哪里支教?贵州山区,难怪一直联系不上,可能山里信号不太好……”
“我瞎忙,对,我最近在明州这边,刚刚接手了一家私立医院。不太好做,不过我脸皮厚,慢慢来吧。”
岳奇峰听周止在电话里和“坚叔”聊起家常,似是很熟悉的样子,一时心虚不定。
寒暄够了,周止话锋一转:“坚叔,是这样,我有个北京来的朋友,姓岳。你有印象吗?”
岳奇峰一听周止跟坚叔提起自己,马上冲周止摇头,满脸写着求饶。
周止:“对,是那个女明星林霄的丈夫。是吗?这么巧,你也在找他?他欠你钱了?我怎么知道的?哦,他最近穷疯了,到处勒索人,勒索到我……未婚妻头上了。”
他说未婚妻三个字时,路辛夷一阵脸红,落入他眼中,晃了晃心神,愣了两秒。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又笑起来,笑得腼腆:“嗯,她啊,她比我厉害,她是外科医生,我只会挣钱……改天吧,有机会我带她去澳门看您老人家。应该的,您是嘉余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
岳奇峰现在恨不得遁地三尺了。
周止:“哦,对了,坚叔,岳先生现在就在我身边。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吗?”
说罢,将手机递给岳奇峰。
岳奇峰愣了两秒,颤抖着手接过电话来:“坚叔……”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岳奇峰将电话拿开一点,但又不敢拿开太远。
周止沉了口气,看了一眼露台,小声对她道:“他可能要聊好一会儿,我们去外面等他吧。”
路辛夷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露天,外面雨已经停了,整个世界都仿佛寂静下来。
她好奇道:“嘉余是谁?”
周止:“在英国念硕士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家里开赌场的。我让张珣帮着问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岳奇峰欠债的那家小赌场,就是嘉余家里的。”
她又问:“坚叔是?”
周止:“嘉余父母早亡,坚叔是他叔叔,坚叔自己没有孩子,把嘉余当成亲儿子一样。”
她点点头,似乎是有些意外:“头回听说,你居然还有朋友。”
周止:“嗯,嘉余很有意思的,改天介绍给你认识。他是学艺术的,回国后办了画展,开了一家美术馆,倒闭了。后来突然跑去出家,在山上呆了三年,下山后接手了坚叔的赌场,差点给他干黄,听说他干了半年,营业额降了七成,把坚叔气得不行。后来他估计就跑去支教了……”
路辛夷听得头皮发麻:“听起来比苏懈还神!你居然会跟这种人做朋友?”
周止:“可能因为我自己太无聊了,所以喜欢有趣的人。你不嫌我无聊吗?”
路辛夷:“……”
四周一片空寂。
雨后空气很清新,心旷神怡。
周止忽然问:“你真的叫他哥哥了?”
路辛夷:“……”
周止:“我平时让你叫声老公,都跟逼良为娼似的,你倒大方,在外面,叫别人哥哥。”
路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