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阵内,随着赵斌一声令下,张立、张用、陆文龙三人当下将手中兵刃一晃,朗声道:“愿随贤爷,入破番阵!杀金贼!诛奸贼!”
“好!却如此,神鹰营何在?”
“神射无敌,鹰击长空,我神鹰营在此!”
原本赵斌四人领着三营人马是贴着山壁绕行,银枪营、神鹰营、刑天营三营依次在后,随着赵斌一声令下,那边神鹰营的军士往旁一带战马,若大一个方阵齐齐来到纵队外侧,紧接着前后拉开距离,原本整齐的方阵立时变成三路纵队,护在赵斌大队外侧。
要知道,这神鹰营中那可都是赵斌麾下最为精锐之士,在太原府外耗时一年方成,成军之时其中善骑射人都近半数,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如今这一营中更是人人能挽弓,各个是神射,马鞍鞒上更是同带步、骑两张弯弓。
这步弓长,骑弓短,步弓力大,专射破甲重箭之用,全营军士,凡用步弓,五十步内重箭能穿三层铁甲而过,百步内能破皮甲无碍。而这骑弓短小轻便,专擅轻羽号箭,全营军士,凡用骑弓,战马一步之间能射三箭,只一冲锋能射尽一壶羽箭。
要知道,这神鹰营的军士,一壶箭可是二十支,全营三千军士,便是整整六万支羽箭,当年诸葛先生一计也不过借十万之数罢了,而在如此箭雨密度之下,不用谈什么杀伤力,就是这么一阵钢铁骤雨袭来,任何人也只能是抱头鼠窜。
这不,随着神鹰营列队完毕,赵斌当即挥手道:“取骑弓,搭轻羽,袭敌离位!清空箭囊!”
随着赵斌话音落下,那边神鹰的军士便已经取出骑弓在手,一个个手上更是从箭壶内捻出四支轻羽箭来,与当年的庞恕何等相似,这些人如今虽没庞恕快,可也相差不远,可庞恕与他们相比却不能一人分为三千人。
而等箭捻在手中了,这些军卒也不用赵斌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用什么,用多少,往哪射都说的清清楚楚,赵斌刚才所说巽位便是军中常用的坐标方位,毕竟很多时候大军行进期间,不能保证所有军士都明确方位,因此赵斌便参照后世的点钟方法,取先天八卦入军阵,定下了这套定位法。
但见这神鹰三千军士,齐齐弯弓拉弦,紧接着箭似飞蝗一般,向那大阵外围的弓阵袭去,原本这些弓兵看着赵斌这队人马在那奔跑,一个个还举弓搭箭在那等候命令呢,甚至有那贪心但大的还将箭头瞄向了赵斌,可他们还没等到自家主将的命令,这边神鹰的箭雨可就到了。
看着那好似黑云一般的箭雨,这些弓兵纷纷缩颈藏头,四处躲闪羽箭,而那边赵斌也随即将画戟一摇,“银枪无忌,随孤,破阵!”
赵斌说完,单手一扯丝缰,这匹墨玉嘶虎兽一声咆哮,随即四蹄翻开几步就超过一旁的神鹰营军士,紧接着这墨玉嘶虎兽好似一朵黑云一般,载着赵斌就来到这神鹰营的箭雨之下,别看这贤爷头顶上羽箭破空声不绝于耳,但赵斌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减,依旧径直向眼前军阵冲去。
那自家贤王都打头阵了,后面张立、张用、陆文龙三人更是不敢怠慢片刻,再往后的银枪营就更不客气了,毕竟与赵斌相比这银枪营自从成军以来,就和这神鹰营在一块,现在贤爷都不怕神鹰营的人能射歪,他们就更不在乎了。
与神鹰营不同,这轻骑、重骑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动,而眼下为的是破阵杀敌,自然是由重骑随赵斌破阵,轻骑在后扩大战果,当然这轻骑垫后也不闲着,但见这些轻骑纷纷伸手从刑天营的军士手中接过那一面面巨盾,悬在自己战马鞍侧,一来提高轻骑的防御力,二来也为刑天营的步卒减轻负担。
毕竟就算现在神鹰营的军卒几乎已经横马停在原地,但是稍后一旦入阵,那刑天营的军士被夹在两队骑兵之间,难免施展不开。
而也就在神鹰营将这一壶羽箭射尽后,这墨玉嘶虎兽也已经冲到弓阵之前,别看这驼龙阵外围是弓阵,兵是弓兵,但最外围还是有兵卒举盾护卫,这一来是为了护卫弓兵,二来也是为了稳定阵型。
可随着箭雨兜头而来,这些盾兵本就已经东倒西歪,此时饶是看到赵斌来到自己面前了,但这些人也没能力抵挡半分,随着墨玉嘶虎兽起身踏足而出,最前方的两名军卒立时被这马踏在蹄下,而当这嘶虎兽蹄下发力,再往前冲时这两名军卒也是胸骨碎裂,死在原地。
至于马背上的赵斌那也是大展神威,别看这贤爷已经多年不曾冲阵,但无论是其一身的怪力,又或是这愈发精妙的戟法,都不是这些弓兵所能抵挡,因此只赵斌一骑就在这一众步弓兵中大杀四方。
掌中这杆戟,左一划一片死尸倒地,右一晃一排人头高飞半空,而当赵斌将画戟再一转,便将这些人头当作棒球打向远方,随着一颗颗人头打出去,又是一群军士栽倒在地,一时间赵斌身边出现一片真空地带,而余下的弓兵也缓过神来,纷纷弃弓抽刀,就要向前围拢上来。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赵斌身后左右两边,两名金甲将催马赶上前来,将手中大棍往左右一挥,你别看张家兄弟不是兀术的对手,但砸其这些小兵来,那可是毫不费力,甚至可以说游刃有余,这两位掌中大棍挥舞生风,每一棍过处都是脑浆崩裂。
赵斌见此情形当下催马继续向内冲杀,张家兄弟见此也是紧随其后,仅仅这三骑就将弓阵撞出一个大缺口来,后面的陆文龙见此当下领银枪营军士闯入阵内。
毕竟这骑军冲锋与其他兵卒不同,这主将的威风最为重要,像岳飞的背嵬军中之前便是靠岳云,现在靠着则是少将军岳雷,而这银枪营当年靠的是高宠,现在靠的却是他陆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