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文炳一怔。
崇祯这话,威胁意味极大。问他想法,就要要他赞同,别无其他!
刘文炳颤声道:“陛下,刘氏一族,财富性命,都是陛下赏赐的。”
“刘文耀......他一向浮躁,敢欺君罔上,那是他自作自受。”
“臣永远忠心陛下,无论陛下做什么,臣......坚决拥护。”
“好......”崇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新乐侯识大体,果然是朕的忠臣。”
说完,崇祯大踏步向前走去,去视察下一个门:西便门。
崇祯走后,刘文炳大急!
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找来心腹:大管家刘洪,商量对策。
“侯爷,这崇祯皇帝是失心疯了?小的认为,他这么做,就是没钱了。他就是要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拿勋贵开刀,公开抢劫勋贵。”
刘文炳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他这久杀的人,成国公朱纯臣、襄城伯李国祯、骆养性、吴孟明、王之心、张缙彦,都是非富即贵,抄家还抄得一毛不剩,一块碳都要抄走。”
“哼......傻子都知道,他这是在杀猪,在搞钱,在抢劫......”
刘洪点点头,“侯爷,小的认为,目前,最紧要之事,就是设法营救出左都督。”
“可不能让锦衣卫动用酷刑,让左都督受皮肉之苦啊。”
刘文炳点点头,“锦衣卫这边,骆养性和吴孟明都死了,现在,可还有可靠之人?”
“侯爷,小的认识一个,名叫徐缺。”
“徐缺?”
刘洪点点头,“他是锦衣卫镇抚使,小的也打听了,关押左都督,就是徐缺负责。”
“好......赶紧活动,可不能让文耀受苦啊。”
“侯爷,小的立马就去办。有什么消息,小的立马回报。”
说完,刘洪急匆匆走了。
北镇抚司,诏狱大牢。
镇抚使徐缺押着刘文耀进入大牢,囚服都没换,直接押到了一间特别脏乱的牢房。
里面,还关着四个,被明显动过大刑的罪犯。
刘文耀皱眉,按照他的级别,即便是诏狱牢房,也得搞一个单间啊。
刘文耀站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想往里走。
徐缺突然伸手,用力一推。刘文耀一个踉跄,被推进幽暗潮湿的牢房。
“给老子老实点,你是左都督,又怎么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想让你亡,你就得亡!”
徐缺大声训斥着,牢里的犯人,也都吓得心惊胆颤。
因为,他们身上的鞭伤、烙铁伤......各种伤,大部分可都是拜眼前这位身穿红色飞鱼服、人面兽心的恶魔所赐。
“镇抚使大人,有人找。”
突然,走进来一位身穿褐色斗牛服的锦衣卫,向徐缺禀报。
“沈帅,谁找?”
穿褐色斗牛服的,是镇抚使徐缺的心腹,小旗沈帅。
“徐大人,新乐候候府的大管家刘洪。”
“哼……他这个狗鼻子,倒是灵敏。”
“刘管家还算厚道,让他进来吧。”
“小的尊令!”
很快,沈帅便把刘洪大管家给请了进来。
徐缺一看,刘洪提了两个三层食盒,放下一个,提着一个,笑吟吟凑近徐缺。
笑呵呵道:“徐大人,新乐侯体贴弟兄们辛苦,特命小的找侯府大厨,做了几样小菜,特意来孝敬徐大人。”
说着,轻轻推开食盒。
食盒里哪里是菜,明明是满满当当的一盒银元宝。
徐缺一愣,“新乐侯,果然是有心人。”
“这样吧,左都督也饿了,给你一刻钟时间,让左都督吃好喝好,好上路。”
“本镇抚使警告你,可别给本镇抚使惹事、搞事。要不然,连你也一起抓了。”
刘洪急忙点头:“徐大人放心,小的绝不惹事。”
徐缺冷哼一声,拿过食盒,带着心腹沈帅,走出诏狱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