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第一、又胖又壮的攻城敢死队队长,眼见长枪刺来,急忙手举盾牌挡住。
叮……的一声,枪刺不动,稳如泰山。
孙睿泽身边搭档见状,也迅捷一枪刺出,狠狠刺在盾牌上。
敢死队队长立即头、肩、手并用,死死顶住。
“杀......”孙睿泽又大吼一声。
两人合作,两杆枪尖顶住盾牌,一起猛发力,把敢死队队长生生推了下去。
其重大身躯,顺云梯而下,把后面的兄弟全部撞翻下去,摔落城下,不死即重伤。
“推......”
孙睿泽继续大吼。
两人,用枪尖顶住云梯,奋力往侧面一推。
高大云梯,突然顺城墙而倒。
瞬间,犹如多米诺骨牌,又砸倒数把云梯,砸死砸伤无数攻城敢死队员。
......
京师鏖战,浴血奋战。
京师五门,就这么持续着、反复着、厮杀着。
支撑他们的,除了崇祯说一不二、隔日兑现的赏银、抚恤银,关键的关键,还是将士们,都吃到了崇祯命人送上来的大馒头和卤马肉,全都转化为战斗力。
即使死,也能做个饱死鬼。
阜成门内,大顺军冲杀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李岩、张鼐、陈永福、姜镶、田虎。
田虎左臂受伤,包扎好后,继续战斗。
这只病虎,似乎比先前更加凶猛。
戚元辅、戚元弼继续指挥戚家军死战。
战至下午,一万戚家军结成的鸳鸯阵,竟然战死5000千,重伤2000,仅剩3000。
队伍损伤,已达到百分之七十,十分惨烈!
这在战损比极低的戚家军,非常难见。
除了浑河之战的全军覆没、蓟州之变被自己人全部绞杀,这也是戚家军经历的最惨重伤亡。
“杀......”
戚元辅、戚元弼怒吼着,嗓子沙哑,浑身浴血,分别带领一个鸳鸯阵,冲杀在最前面。
他们,也不再单打独斗。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堵住流贼,把他们堵在瓮城门口。
把后面进入流贼,全部堵在瓮城之内,被城头的士兵射杀。
他们虽然伤亡最多、最惨烈,但流贼比他们死的,至少多10倍!
大开的城门,就是崇祯设下的诱饵。
阜成门,就是崇祯设下的战场、陷阱!是崇祯设下的修罗殿、血肉磨坊!
这,是一场持久战、消耗战,更是一场意志战、心理战。
也是,攻城决战!
突然,阜城门外,马蹄声声,黄尘蔽日。
灰尘中,又杀来一彪黄衣军马,犹如黄巾军突然现世。
李自成、刘宗敏、牛金星......一众文臣武将惊回头。
大喜!
他们看到,将旗上,是一个大大的“李”字。
大顺军中,能打“李”字旗的,除了李自成,就是李自成的侄子:一只虎李过,还有武阳伯李友。
李友的是红色旗,这彪黄色军马,就是李过统领的后营大军。
军马奔到近前,领头三人,滚鞍下马,拜倒在李自成面前。
“大王......”
“末将李过......”
“末将张能......”
“末将贺兰......”
“参见大王......”
李自成大喜,却嗔怒道:“李过,本王命你助张能守通州,未得军令,如何擅自出兵,该当何罪?”
李自成的内心,是惊喜的,表面上,却要严申军令。
“大王,末将侦察得知,吴三桂去往蓟州方向,应该是攻打蓟州去了。”
“蓟州城防坚固,又有十万大军,必定无忧。”
“因此,末将下令沉船堵塞通惠河,断绝水路。”
“又命户政府尚书杨玉林、户政府左侍郎党崇雅率四万大军守通州。四门紧闭,不得出战。”
“末将得知京师苦战,特不经请命,带张能、贺兰,率八万大军来战,还请大王明察。”
刘宗敏大喜:“大王,李过忠心耿耿,战局胶着,正需要新生力量猛攻,干死崇祯老儿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