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扫过,方正化猛然起身,再递出一刀。
塔瞻双手抓绳,迅速绕圈,狠狠一拉,竟然将方正化的刀,死死缠住。
只听得“咔嚓……咔嚓……”一阵琐碎的声音。
方正化细看之下,才发现,塔瞻的飞龙爪,绳子竟然是百炼铁索打造,只是,外面包了一层粗麻,方便抓握而已。
塔瞻凭着高大魁梧远甚反正化的力气拉绳,方正化则全身力气,聚集于握刀右手,使劲扯刀。
一时,竟然僵持不下。
突然,塔瞻用尽全力,往左侧一个翻滚。
这一招,用的是鳄鱼的死亡翻滚。
这一翻滚,连带着方正化也扯往一边。
塔瞻趁机,放开一头绳索,伸手掏出锋利短刀。
一手猛拉铁索,一手猛然刺出一刀,直刺方正化胸膛。
锋利短刀刺来,方正化一惊。
他没想到,塔瞻还有这手。
千钧一发之际,方正化突然松手,雁翎刀立马被飞龙爪卷走。
眼看塔瞻短刀距离方正化胸口一寸之际,方正化猛然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死死抓住塔瞻握刀的手腕。
随即,往后一倒,把失去重心和下盘的塔瞻往后一带。
再使一招分筋错骨手,一瞬间,将塔瞻的锋利短刀,夺在手中。
反手一刀,塔瞻的锋利短刀,齐根没入塔瞻自己的心脏。
塔瞻懵了,瞪着一双极其不敢相信的眼睛。
低头,方正化慢慢将齐根没入的锋利短刀从塔瞻胸膛拔出,鲜血,如泉水般,顺着刀柄流出。
瞬间,洒地上一大滩。
方正化也很奇怪,这建奴鞑子的血,怎么个个那么多呢?
果然,是畜生!
随着锋利短刀慢慢拔出,塔瞻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浑身慢慢瘫软,手中飞龙爪也掉落在地。
方正化轻轻一推,塔瞻高大的身躯,便如断了根的大树,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瓮城城内,谭泰大惊!大悲!
他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可看着亲侄儿,舒穆禄氏最勇猛的年轻后生、后起之秀,就这么死在弱小的汉人手里。
他憋屈!
他不甘心!
他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今日,他一念之差,佯装民工偷城,偷城不成,反害了一族子弟。
他让舒穆禄氏子弟卸甲入城,让舒穆禄氏子弟自废武功,让舒穆禄氏子弟连防御、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他,是舒穆禄氏最大的罪人!
谭泰悲伤后悔之际,他心心念念的瓮城内城门和威远门城门,一齐打开了。
城门不在半掩,他一眼就能看穿,一眼就能看见蓟州城的街道。
城门一开,李性忠提着镔铁长枪,带着三百选锋敢死队,策马冲杀出来。
瓮城之内,只剩下谭泰,带着最后的十几名身上带伤的舒穆禄氏子弟。
李性忠提镔铁长枪,直指谭泰的脑袋。
厉声喝道:“跪下......爷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