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卓布泰想求一死,李性忠笑笑,叹息一声。
冷冷道:“卓布泰,难道,这五十多个瓜尔佳氏子弟,你就不想把他们带回去?”
“带回去?”卓布泰有点迷茫。
“对……还有谭泰,还有15个舒穆禄氏子弟。”
“李将军,你是说,谭泰和15个舒穆禄氏子弟,我也可以一起带走?”卓布泰惊问。
虽然谭泰和所有舒穆禄氏子弟、瓜尔佳氏子弟,都被恶魔皇帝崇祯割了舌头,人不人,鬼不鬼。
但在卓布泰眼里,他们可都是大清的功臣、大清的勇士。
“当然,我大明皇帝要的是粮食和马匹,只要你能搞来赎金,即使把我的屁股打烂、把腰椎打断,舍了这一身官职,我也可以再谏言一回。”
“两国交兵,作为武将,就该用战场厮杀的方式解决。”
“众将怕死,不敢谏言,不敢讲真话。我李性忠,是李成梁、李如松的子孙,我可不怕。”
卓布泰听得竟然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居然有明军将领,为了保他不死,白白挨了二十军棍。
这年头,讲诚信、讲道理的武将,已经不多了。
所以,他对李性忠,竟然有莫名的好感。
“李将军,你很对我们旗人的脾气,若有机会,若能同朝为将,一定......”
“卓布泰......”李性忠突然大喝一声:“别妄想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写信吧。”
李性忠一招手,两名亲信,立马抬进来一张桌子。另有一名亲信,将毛笔和信笺,放在桌子上。
卓布泰叹息一声:“好吧,写就写,不过,有没有用,我可不敢保证。”
很快,卓布泰就写完了信。
李性忠拿过来一看,很有建奴鞑子特点。
“阿巴泰大帅,鳌拜兄弟,明军抓了我,要1000石粮食、500匹战马作赎。三日不赎,就要割我舌头,砍我脚筋、断手筋。死就死了,我去找穆里玛、巴哈和阿玛了,勿念。”
短短数语,倒是把卓布泰的心思,都表达了。
李性忠收起信,一招手,那名亲兵,立马将笔墨收走。
再一招手,一个亲兵,竟然提上来一个食盒,有酒有肉,酒是烧刀子,肉是烤马肉和炒马肝,摆在桌子上。
卓布泰一惊:“这是......”
李性忠笑笑:
“放心,没有毒,武将有武将的尊严,武将有武将的风骨。”
“这个牢房,我还能说了算。”
“饿了,就吃吧。”
随即,一转身,带着信笺,由李炳、李刚搀扶着,走出牢房。
卓布泰看众人都走了,闻着扑鼻香味,再也不顾形象。双手并用,张开大嘴,如豺狼野兽一般。风卷残云,把一壶烧刀子、一盘烤马头、一份炒马肝,全部吃光。
吃得那是一个,满嘴油。
可是,他挂念的、被关在旁边牢房谭泰、瓜儿佳氏子弟、舒穆禄氏子弟,就没有这口福。
他们只能趴在地上,像猪一样,从木盆里,喝一点水米相间的稀粥。
李炳、李刚搀扶着李性忠走出牢房,李性忠突然伸开双手,突然发力,推开两人。
随即,健步如飞,哒哒哒......走进一间密室。
看得李炳、李刚,都懵逼了。
二十军棍,好得这么快吗?
密室里,崇祯带着姜应魁和方正化两个知情人,坐等李性忠。
“末将拜见陛下。”李性忠再次行军礼。
李炳、李刚看见一开口,就割了53人舌头、断了53人手筋、脚筋的崇祯皇帝,则是立马跪地,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