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太过分了......”
“一个皇帝,尽干敲诈勒索、贪图微末小利的事。”
“卑鄙......无耻......”
鳌拜骂声中,阿巴泰急忙接过鳌拜手里的信。一看,也大骂崇祯无耻不止。
索尼、图赖、图尔格、锡翰、巩阿岱......一众两黄旗大将,也都一一看过,一样的义愤填膺,咒骂不止。
怪就怪,他们千里奔袭,本就带不了多少粮食。
想着入关抢粮食,明军又搞个什么坚壁清野,毛都没抢到。
缺什么,还被索什么。崇祯还要他们拿粮食赎人,这叫他们如何不生气?
“索尼,军中还有多少粮草、马匹?”
阿巴泰询问军中负责后勤粮草辎重的索尼。
“回禀郡王,两黄旗六万大军,共有马匹七万一千余匹。咱攻打遵化,损失战马4000匹;这两日攻打蓟州,又损失战马5000匹,还剩6万2千多匹。”
“马匹还好,最紧缺的,就是粮食。”
“遵化城一共抢了5000石粮食,咱们路上带了3000石粮食,可是被明军密探烧了1000石。”
“遵化城、蓟州城三日苦战,将士损失一万八千人,还剩4万3千多人。大军每日要消耗粮食400石。除了支援两红旗的2000石,也就只剩下2000石,仅够大军五日之粮。”
“拿500匹马还好说,如果要拿出1000石粮食。那咱大军,就只有饿肚子、撤兵一途了。”
索尼把家底报出来,众将都沉默了。
都知道军粮不足,可没想到,竟然少得可怜。
总不能为了一个卓布泰,就让两黄旗大军陷入绝境吧?
鳌拜咬着牙,一把又抓起刘炳,大声恐吓道:
“你……写信,告诉你们皇帝,叫他拿卓布泰来换你。”
“否则,老子立马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用你心肝下酒。”
李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一把撕开衣裳:“呵呵......来吧。爷的心肝,美味着呢。”
鳌拜怒了,龇牙咧嘴,露着钢牙,一副饿狼吃人的样子。
他最看不惯,一个绵羊一般软弱的汉人,竟然敢在他面前抖威风。
鳌拜猛然举起弯刀,就要对刘炳来个开膛破肚,挖心取肝。
可弯刀刚举起,被索尼和图赖一起上手,给死死拉住了。
“鳌拜......不可......”
“堂哥......杀了他......二哥就真回不来了......”
鳌拜气得呼呼喘气,一把把刘炳推开一丈之外。
这两日,他连续失去了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心中仇恨滔天。
看见敌人,真控制不住自己。
索尼一挥手,两名亲兵立马走上前去,把刘炳扶起来,直接押进中军大帐。
鳌拜和图赖,也紧跟过来。他们也把救卓布泰的希望,全寄托在李炳身上。
为了安全起见,阿巴泰亲自把鳌拜和图赖拦了下来。
“鳌拜、图赖,那些伤残的瓜尔佳氏子弟,还需要你们照顾安慰。这里,就交给本郡王和索尼吧。”
鳌拜突然下跪,洒泪求道:“郡王,瓜尔佳氏两千人,就死剩100多人、50多鬼,可不能再多死一人了。”
阿巴泰泪目:“鳌拜,你放心,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本王一定救出卓布泰。”
“谢郡王……”鳌拜竟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