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烈水枪和火云刀又猛烈撞在了一起,“咣咣当当......”杀得火花四溅,昏天地暗。
方正化提着雁翎刀,铁木蛮提着弯刀,居然插不上手。
不过,战局不会让方正化和铁木蛮等太久。
鳌拜身边一群亲兵,也都悍不畏死,紧跟着策马杀来,与方正化带的东厂兄弟,铁木蛮带的朵颜部兄弟,还有陈之礼手下的左哨军兄弟,一打照面,就疯狂厮杀在一起。
骑兵对决,唯死而已。
明军知道,要想继续追杀溃败旗人鞑子,只有把眼前这波冲上来的后卫军干掉,才行。
一众旗人鞑子也知道,要想让大军安全撤离,就必须堵住追击的明军,即使付出生命,也要迟滞明军追杀。否则,强弩之末的两黄旗、两红旗大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在崇祯皇帝的注视下,明军奋勇冲杀,旗人、明军不停落马、不停倒下。
铁木蛮奋力挥刀,刀刀要命,刀刀砍向蚕食他们朵颜三部、奴役他们朵颜三部的旗人鞑子。
他内心仇恨,并不比迎面杀来的旗人少。
或许,在这个乱世,每一个种族、每一个部落、每一个地方,不管是汉人、蒙古人、还是旗人,每个人内心都充满了仇恨。每个人,都有一笔血仇。
在这个乱世,唯有敢死,才配活着。
铁木蛮带着朵颜兄弟,疯狂砍杀,所有的旗人,再无法前进一步。
方正化则是秉承崇祯皇帝之意,疯狂出刀。他的雁翎刀,追求出刀角度、追求一刀致命,绝不拖泥带水,绝不硬碰硬。旗人浑身力气尚未使出,就被一刀刺中要害,落马而死。
反正,就是要多杀旗人、多消灭建奴的有生力量,让鳌拜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等到最后,再给鳌拜最致命一击。
锡翰的亲弟弟,爱新觉罗家的猛将巩阿岱,也提着大刀,带着一众爱新觉罗家的后生,紧随鳌拜的步伐,杀开一条血路,杀了上来。
巩阿岱,眼里只有铁木蛮,他......誓要为锡翰报仇。
巩阿岱跃马挥刀,直奔铁木蛮,朝铁木蛮头顶,狠狠劈去。
铁木蛮也跃马挥刀,朝巩阿岱狠狠砍去。
“当……”两把巨大弯刀,在两人头顶相撞,两匹雄壮的草原狼,狠狠撕咬在一起。
朵颜部对上爱新觉罗家的人,这……是最强的弯刀对决!
巩阿岱一刀砍去,铁木蛮一刀格开。
铁木蛮一刀劈来,巩阿岱侧身躲开。
巩阿岱回刀砍向铁木蛮腰部,铁木蛮竖刀挡开。
铁木蛮趁势劈下,巩阿岱向后缩开。
铁木蛮弯刀下切,将巩阿岱战马狠狠换来一道长长的口子。
巩阿岱战马受伤,轰然摔倒。倒地之际,一刀横扫。
“咔嚓……”两声,狠狠削断铁木蛮战马左前腿、左后腿。
铁木蛮随同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巩阿岱和铁木蛮几乎同时迅捷爬起。两人一身的汗、一身的血。眼睛仇视着对方,大口呼出的气,甚至都能呼到对方脸上。
两人提着弯刀,怒目相视着,原地绕了一圈。调整好步伐、调整好姿势,又再次提刀前冲,火星撞地球般,猛烈撞在一起。
……
刀光刀影,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一场拼刀,是蒙古人与旗人的弯刀之争、刀法之争,异常激烈!周围士兵,纷纷退让,无一人敢上前。
触碰者死!
铁木蛮和巩阿岱几乎拼到力竭,两人的弯刀,都崩开了好几个口子,残破不堪。
铁木蛮瞅准时机,一刀劈下,巩阿岱一刀挡下。两人刀对刀,贴在一起,都不退让。你推我一步,我推你两步。都用尽拔山的力气,死命对抗着。
铁木蛮突然抬脚,一脚踹向巩阿岱的胸口。巩阿岱措手不及,被一脚踹飞一丈之外,扑倒在地,口吐鲜血。
巩阿岱立马以刀拄地,咬着牙,抬起头。
刚要起身,铁木蛮已经追杀过来,根本不给巩阿岱喘息机会。
狠狠一脚踢出,想要踢爆巩阿岱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