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在这里争论该不该修炼，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祖先处的环境，比我们现在更恶劣，更艰难。”

“没有修炼，我们的祖先就不可能活着，也不会有我们这些人……”

“不，有意义！只有搞清楚，修炼给我们人带来了什么，我们才能突破！”

“对，没错。现在修炼明显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我们需要突破。修炼给我们带来了力量，但除了力量呢？只有寻根，才可能得到答案……”

“争论修炼对不对，我们不是在怪我们的祖先。是昊天与太初伏西创造了我们的今天，但，我们明天该怎么走，应该去思考……”

夕阳西下，冀城外的人群一直都没有散，争论还在继续。

只不过，从最初的争论修炼是对是错延伸出了很多问题。修炼的未来，修炼的根本等等。

白天一直在阴间认真听着，看着那些激昂的人们，他竟然感觉眼睛有些发热。

想要让修炼走得更远，其实这些人的话，比埋头修炼更有用。

只有探索，才能走的更远……

一直等到天黑了，人群才渐渐散去。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议论纷纷。

火光燃起来了，舞台上就剩下一个人，正是苍舒。而台下，还有好多个人静静地坐着。

无声无息的，白天出现在了苍舒身旁。

对于颛顼的这个儿子，白天的印象还是不错。今天苍舒也上台说了很多，这场辩论明显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身旁突然有个人，把苍舒给吓了一大跳。侧头看到是白天，苍舒愕然。

白天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坐着，然后轻叹着：“我来这里有一会了，听你们讨论，我真的很欣慰。”

“你叫苍舒是吧？”

苍舒赶忙点头：“是。昊天，你……他们说的可能不太对……”

白天摇头：“不，他们说得很对。你搞的这场辩论，真的很有用。”

白天凝望着昏暗的夜空，“我们都是在探索，没有对和错。”

“当年我跟伏西一起研究修炼，我们也讨论过很多类似的问题。苍舒，我告诉你一个理念，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还有一个词，叫客观存在……”

“另外，其实我特别希望，你们能有人一直这样讨论下去。可能的话，形成一种比修炼更高深的教育体系。不要因为前人做了，就认为前人一定是对的。讨论前人，才能探索未来……”

白天跟苍舒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其他人也逐渐坐过来。

火光照耀下，几个人就这样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观点。没有激昂的演说，只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

不知不觉，竟然一夜过去了。

东边的天空开始渐渐发红，白天倒是有些怅然。

苍舒看了一眼远处天空，忽然道：“昊天，关于修炼，其实我就一个问题，修炼能不能长生。”

“我听我爹提起过绝地天通，如果真能寻找到关于长生的办法，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修炼。”

“我们现在的修炼，只不过是得到了力量，然后我们对力量的探索也仅仅是表面。像好多法术啊，体法啊什么的，其实我们都只是了解了表层，因为我们没有了解修炼的真正意义。”

“我就想啊，如果真的能探索出一种能让人长生的修炼体系，或许，那才是真正意义的修炼。”

白天不由一笑：“是啊，长生道，可能才是修炼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