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脑海中浮现出与三行院二先生那段隐秘的交易。
他深知,自己背后的支持对二先生而言,是抗衡大先生、搅动三行院风云的关键。
他的目标,是让三行院陷入混乱,以此分散其对锦衣卫与婆罗门纠葛的注意力。
如今,这即将上演的武道大会,无疑是双方妥协与角力的舞台。一方,是大先生引领的世家精英,实力雄厚;另一方,则是二先生带领的寒门才俊,虽资源匮乏,却有锦衣卫的暗中援手,势均力敌。
双方皆不愿轻启战端,因那将导致三行院的分裂与衰败,一个破碎的圣地,再无任何价值可言。唯有保持其完整,方能维系其在世人心中的崇高地位。
因此,武道大会成为了最佳的权力更迭途径,以最小的代价,实现势力的重新洗牌。
决心已定,唐久不再迟疑,即刻命连七筹备盛大的仪仗队伍。
次日清晨,数百锦衣卫身着标志性的飞鱼服,腰悬绣春刀,气势如虹,为唐久的出行开路。他端坐于豪华车辇之上,身后队伍绵延不绝,浩浩荡荡地驶出商邑城,毫无顾忌地占据了宽敞的官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避让。
此次出行,较之往昔更显威严与气势,不仅弥补了上一次的不足,更彰显了锦衣卫在殷墟的无上权威。距武道大会尚有时日,队伍行进间不急不缓,沿途景象尽收眼底,却也无人敢轻易靠近这移动的钢铁长城。
关于锦衣卫的种种传说,在殷墟迅速蔓延开来,从最初的神秘莫测到如今的闻风丧胆,每一个敢于质疑其力量的人,都已被历史的长河悄然吞噬。而唐久,正乘着这股不可阻挡的浪潮,向着三行院,向着他心中的目标,稳步前行。
三日后,锦衣卫驾辇停在三行院门口。
二先生正率领几位年轻才俊等在门口。
唐久也不拿着势,下了车辇,走到队伍最前端。
“恭候唐大人多时了。”
二先生笑容可掬的恭维着唐久。
“辛苦二先生久等,您没必要亲自来的,派个弟子在此等候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二先生连连摆手,道:“唐大人是贵客,贵客来了岂有不等之礼。”
“这几位是?”唐久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还不见礼?”二先生严厉的回头吩咐,等他们挨个对唐久见礼后,他才介绍道:“这都是我们三行院寒门出身的弟子,老夫带着他们长长见识,省的每天坐井观天,觉得自己最强,眼高于顶!”
一共五个人,三个宗师,还有一个即将突破大宗师的。
最后一个让唐久多看了两眼。
大宗师!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能修炼到大宗师,天赋不弱。
“看来来二先生这次是志在必得啊。光是看这些青年才俊,就能知道了。”
唐久这可不是恭维,而是实话。
年轻一代,三十岁以后修炼到大宗师的,不仅仅用天赋不弱来说了,应该说天赋奇高。
唐久自己不算,是挂逼,袁戈也不算,他是接受了鬼谷传承,才能直通大宗师的。
二先生闻言,非常受用,不过还是谦逊的说道:“哪里哪里,他们这些自诩为天才的,比唐大人您可是差的远了。”
唐久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二先生一怔,随即忙道:“快,里面请,光顾着叙旧了,都忘了请唐大人入内了。”
“无妨的。”
二先生抬手虚引:“请,唐大人。”
锦衣卫仪仗没有跟进去,只有三个人跟随唐久进了三行院。
二先生豪华的府邸,唐久被安排在一座独立的大院,非常宽敞,还有十几个下人伺候着。
“唐大人,您一路奔波,先行休息,晚间老夫在与唐大人畅饮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