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塔深粉色的眼眸里略过一丝狡邪的笑,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仍捕捉到眼前她可以称作“老东西”的家伙暗中谋划着什么......
蒂塔右腿翘在左腿,尽管她早已确定接下来将面对什么,却依旧表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享受,她从未遇见过如今的险境,可她心里的预感愈加强烈----离“她”越来越近了。
“尽管来吧......无论如何......”
她心里的一切早已被将要做的事占据,可她很清醒,也没有任何事能够让她停下了。她这样想着。
戳!戳!戳!
后背传来的几下轻轻的戳背感让她从沉浸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曼妙的身姿慢慢向后微倾,她的眼神缓和了许多,问道:
“怎么了呀,小妹妹?需要姐姐做什么吗?”
言语间尽显温柔,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麻烦你稍微往后看一下......”白兰不紧不慢地回答。
“嗯?”蒂塔疑惑的用余光向后扫了一眼,然后猛地发现,原来她坐的太开,直接将白兰的头包裹在了短裙之下.......
蒂塔尴尬一笑,“咳咳~小妹妹,姐姐可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还把裙角往下拉了拉把白兰包得更紧了。
“泥踩哇相心吗?(你猜我相信吗?)”
白兰说着,没好气地从裙子里钻出,顺手轻甩了蒂塔手一下。
蒂塔“眼泪汪汪”地抿着嘴,另一只手搭在被白兰触碰的地方轻柔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
“小妹妹...你完了,不抱一下,姐姐可好不了的~接下来肯定也......”
白兰白了她一眼。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
游戏共有两个阶段,而接下里将要进行的将是第一阶段,号称绝对自由,绝无强迫意味的自由赛,伊曼曾向白兰介绍过,这一场比赛,在【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上场成为赌局的“牺牲品”,而结局一定是由其中一位彻底消失为代价,而胜者将会得到赌徒们押注中的一部分作为他或者他们用生命供所有人娱乐的“奖励”。
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痛哭和惨叫而心生怜悯,这是大多数人早已习惯之事。
一般来说,选择参加这项娱乐的都是已经失去一切的“倒霉蛋”或者是在这片地狱里单纯追求杀戮快感的“可怜虫”们,当然也不乏有少许带着特别目的人们。
蒂塔在整个竞技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立于高台之上,敞开双臂,像一位真真实实的裁判一样讲述着第一阶段这近乎全是废话的规则:
“我--蒂塔.艾尔维斯,作为整场游戏的话事人,再一次感谢各位从不知何为四方的何处来到此地,那么接下里......”
她慢慢将双手在胸前摊开,“就有请第一组心甘情愿为我们献上一场伟大演出的......选手入场,也请到场的各位能够举起你们高贵的右手,为彼此奉上自己最神圣的~~赌资。”
“同时,为了向各位失去的宝贵的时间表达我由衷的歉意,接下来的游戏一定会令各位满意......”
话音刚落,竞技场里正对的两侧被锈蚀的烙铁封存的两扇的大门“轰”的一声一齐倒塌,从纯白色的天空无法照耀到的黑暗里缓缓走出两道身影。
一道身形强壮魁梧,如同一面城墙般,他踩着脚下松软的血泥,发出厚重的闷响声,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一般,裸露的上身满是陈旧的伤疤,最显眼的还是胸前的,类似被长枪贯穿的伤口,如同一道崩坏的深渊一样,而身后被锈蚀与血污侵蚀的重剑也不免让人好奇他的过去。
而观众席上也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