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实力强大，又是主动解除变身，更多的是力量落差带来的虚弱感，变身秘法带来的后遗症反而不大。

夜晚的卫河上吹来阵阵微风，姜恒感到身上一凉，快速降落在地面上，找了一件还算完好的外套给自己穿上。

还好先前他身体被层层电光包裹，就算是有人将战斗场面记录下来，大概也只能看清是一个人形生物。

穿戴好衣物，姜恒凭着刚才的记忆，纵身跃入河水中，四处寻找鲶鱼怪死后化成的光团。

先前光团散落的时候，匆匆一瞥之间，那些光球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对于炼神境的武者来说，能产生这种熟悉感，之前必定是有所接触，不可能真的凭空出现这种感觉。

整段卫河因为先前的战斗，早已是浑浊不堪。

姜恒精神力散开，凭着先前的印象，在河水中仔细搜寻散落的光团。

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卫河中跃起轻轻落在岸边，运转气血之力蒸干身上的衣物。

姜恒摊开手掌，目光看向掌中的八枚残碎印记。

各种形状的残碎印记，泛着淡淡蓝光散发浓郁的水行气息。

拿起其中一块印记，精神力融入其中，蓝色印记光芒大盛，化为一道蓝光落入他的泥丸宫。

眨眼间，姜恒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散发蓝色光芒。

等他回过神来，伸手冲着河水一招手，轻而易举的摄来一道水流，欢快的围绕着他来回转圈。

这股水流在姜恒的精神力操控下，宛若自身的手臂一般，形状变化万千，完全随心所欲。

通过印记中残留的信息，姜恒了解到这残碎印记竟然是神之源的碎片，可以帮助使用者提升水行灵力的亲和度。

更是天生的控水高手，并且刚才无意间炼化的那枚神之源碎片，还带有一个遇水不沉的特殊异能。

不过炼化神之源碎片，虽然能短暂获得强大的能力，但是却也会被这霸道的能力限定前路。

姜恒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体内正有一股水属性能量，正在试图改造他的身体，以图更好的承纳神之源的力量。

只不过他体内的气血之力太过强大，很快便将这股力量吞噬殆尽。

看着手中仅剩的七枚神之源印记，姜恒强行忍下当场炼化的冲动。

他的路不在神道，这东西炼化多了，对他来讲有害无益。

“呦！呦！”

听到鹿鸣之声，姜恒收起神之源碎片，朝着九色灵鹿走去。

先是安抚一番明显受到惊吓的九色灵鹿，随即目光看向一直陪着九色灵鹿的张、余两位警员。

“小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也幸好有你在，不然今晚绝对伤亡惨烈，你有没有受伤？”

看到两人欣喜中带着关心的语气，略微思考片刻，拿出两枚散发蓝色光芒的神之源碎片。

“这时鲶鱼怪的力量来源之一，滴点舌尖精血即可炼化为己用。”

说到这里，姜恒语气微一顿，看到两人一脸震惊，马上转为狂喜之色，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这东西也有缺点，一旦炼化这枚神之源碎片，前路就被限定，只能走水之一道的成神之路。”

张、余两位警员听到神之源有缺点时，兴奋之色稍减，都觉得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副作用，他们都能接受。

这场战斗让他们彻底认清现实，身为警员职责本就是护佑一方民众的安危，他们也以此为荣。

尤其是张警员，曾经面对过非常凶狠和狡猾的杀人犯。

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充满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