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老夫人冷笑一声,眼神死死的盯着管家,“难不成越管家是说我老糊涂了,连家里的姑娘许给谁都不知道了?”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越管家对上秦老夫人那双锐利的双眼,不自觉的弯了腰,气势上顿时矮了一头。
“只是当初秦家送过来的庚帖确实是秦家大小姐的。”
“原来如此!”
秦老夫人气势一收,勾了勾嘴角,“想必是你们误会了,当初秦凉往越家送的,正是我那孙女秦湘的庚帖,与越公子合婚的也是秦湘的八字。”
“我那大孙女跟叶家的三少爷是自小定下的亲事,我怎么会将她许给越家呢?”
越管家心说那不是你们秦家顶不住压力,看向公子的钱财,才答应公子的提议用秦大小姐换十几万两银子吗?
可这话便是公子面对这位穿着超品诰命服饰的老夫人,也说不出口,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了。
此时越管家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如芒刺在背。
他有些明白公子为何要让他连夜来秦家了,可饶是公子也是想到了防着叶家抢人,却没想到秦家会翻脸不认人。
越管家深吸一口气,“在下只是个小小的管家,主子的亲事在下还得回去禀告少爷再做决定。”
秦老夫人理解的点点头,“那你就回去禀告你家公子吧!”
“在下告退。”
越管家退出小院,夜风一吹,凉意入骨,他这才发现此时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回头看了一眼笼罩在夜色中的小院,漆黑一片,只有刚刚出来的屋子还亮着一盏灯火。
这一盏灯火在夜色中摇曳,将灭未灭,却也驱散了一方阴霾。
越管家深吸一口气,吩咐随从,“去查秦凉在何处。”
他小觑了秦家。
也是,镇国侯府能在大宴京都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立世,靠的从来不是那个废物侯爷。
秦老夫人,厉害!
越管家一走,秦老夫人就坐不住了,她猛地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胸前。
“老夫人。”
嬷嬷尖叫一声,她哭着扶住了秦老夫人,喊道:“奴婢求您了,您去歇一歇吧!”
“不行,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解决。”
秦老夫人拂开嬷嬷的手,强撑着靠在椅背上,“你去,你去把西院那对母女给我拎来。”
嬷嬷含着泪转出房门,出了门,她脸色一寒,眼角眉梢再也不见哀意,那个雷厉风行的掌家嬷嬷又回来了。
秦夫人和秦湘母女和衣睡在婢女收拾出来的床上。
木板床很硬,连一床被褥都没有。
秦老夫人给的唯一的十两银子又被秦凉拿走了,两人只得将就着对付一晚上。
此事更加坚定了秦夫人要跑路的决心,不走留在这里难道陪着秦凉吃苦吗?
他做梦去吧!
你说指望儿子?
秦涵跟他爹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百无一用是书生,她留下来难不成还要供他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