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我错了。”

上官九在这个姑娘面前低下他不曾低过的头，低声哄到，“原谅我，好吗？”

过分精致的脸就这么放大在眼前……

叶灵昭一直都知道这人的脸是好看的。

她最开始上了这人的贼船，答应跟他合作，到后来让人登堂入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上了这张脸。

这么近距离看，只觉得每一个点都长在她审美上。

皮肤竟然比她还好，没有敷粉，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瑕疵。

“昭昭！看够了吗？”

心仪的姑娘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看，饶是上官九也有些绷不住。

只能打断这姑娘灼人的眼神。

“你，你起开！”

叶灵昭回过神，脸登时烧了起来。

她竟然盯着这人看这么久。

太丢脸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

上官九再次往前靠了靠，“长公主怕皇上再次惦记你的婚事，为你选婿势在必行。”

“昭昭，我心里不安。”

叶灵昭心里一动，看了回去，只见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映着自己微红的脸庞，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忐忑不安。

这一刻，叶灵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这个人，他在紧张。

“你……其实，不必如此，与我在一起，很难不引起皇上的猜疑，你曾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娶任何人，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

叶灵昭曾经在林客那里了解过上官九的家庭。

他父亲曾是皇上的肱股之臣，先帝在时，那场震惊所有人的太子谋反案中，为了救皇上而死。

上官九几乎是皇上养大的，成年之后，就做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刀。

他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有这份信任不容易，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昭昭，如果没有你，我要前途何用？”

叶灵昭偏头，“可是，如果娶我会毁了你的前途，日后你想起来，会不会意难平，怪到我头上？”

“那是我的选择，与你何干？”

“怎么会没有关系？”叶灵昭眼睛转了转，掰起手指头算起来，“你现在哄我，说的好听，说什么没有我你要前途何用？”

“但是若你真的娶我了，让皇上猜忌，到时候你混得不好，后半生潦倒不堪，甚至只能靠着我吃饭。”

“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都怪你，如果不是娶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吗？”

“你这小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

上官九忍无可忍，轻轻拍了一下叶灵昭的头，“我很高兴你就算把我想的穷困潦倒，也没有想要离开我，虽然我不介意被你养着，更不介意靠着你吃饭。”

“但是，昭昭，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没用了。”

“不管皇上信不信任我，我都不会将自己的选择怪罪到别人头上，更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为我的选择承担后果。”

“如果我没有这点能耐，我敢觊觎你吗？”

“我的，县主~”

近乎蛊惑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