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很快一个小兵走了过来。
“领导说把她送去处罚室。”
“可以承受吗?”小兵询问的医生。
医生点头,“可以,她的心脏病情况并不严重,完全在可控制范围内,按理说,有心脏病是不能来部队的,她怎么回事?”
白竹瞳孔一缩。
她没想到自已说了身份,这些人不仅没有高看且优待,反而直接按规矩处置,甚至开始怀疑她进入部队能过的原因了。
“也许是因为是军医,不用参加训练,在特聘方面放松了条件。”小兵回答得很快。
白竹见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谈论起来,那医生给自已打针动作粗鲁,她手腕上出现了乌紫的针孔。
她胸腔里冒出一股无端的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你们听到我说话了吗?”
“耳聋了?”
“报告,耳朵没聋,但对待犯错的同志,我们都是按规矩处置的,这位同志你想走后门,这是不允许的,我们没骂你都算好脾气的。”小兵说话诚挚。
白竹像是被打了一耳光。
她强忍着怒火,眼里都是蔑视,只有这些没背景的小兵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她的祖辈奋斗来的功勋,为何不能给她保驾护航?
人往上爬不就是为了这些特权。
“我要保外就医。”白竹冷静下来,只死磕这个申请。
两人并不理会她。
等医生把最后一针扎下去后,当场扯出来一个账单,递给小兵,“这是给她用的特效药,记得找她缴费。”
白竹怒火又冒出来了。
特效药?
她根本看不上,这两人就是在羞辱自已。
当医生抽出针,松开她的一瞬间,白竹猛地站了起来,她伸手推开两人,就要往外走。
结果眨眼间,跑出来两个士兵,直接把她胳膊钳制住,“别动,再动就按谋反处置。”
白竹瞬间僵住。
就在她愣神间,两个士兵把她押着走出了禁闭室,经过两层楼,她被蒙着眼睛送进了一个硕大的空旷牢房里。
“又来送不听话装病的犯错士兵了?”
“没错。”
“这人你们随意安排。”两个士兵把白竹推进去,就听到大门一关,啪的一声,像是在象征什么。
白竹得了自由,连忙扯开黑布,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高大军官。
他对着白竹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后,轻松把她推搡到了缝纫机前。
“既然不想继续关禁闭,那就来踩缝纫机,等什么时候思想觉悟了,再回去关满处罚期,你就能出去了。”高大军官说完,丢下白竹就转身离开。
白竹嗤笑,“我不会做的。”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我可是白家的人。”
“你们等着吧。”她放了这么一句狠话,说得模棱两可的,不至于定罪,若是聪明的人,在知晓她的身份后,肯定就会偷偷摸摸示好。
外面办公室里。
高大军官走回来,询问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青年,“远哥,这白家小姐果然傲气,这会儿都不乐意呢。”
“她不乐意就一直饿着,看她能饿多久。”
“几个刑房换着关。”
“军队里其他犯错的同志都是这待遇,就算白首长来了,还能明目张胆地要人不成?”青年冷笑一声,显然早就料到了白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