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爷斜了我一眼,说给他找活干的是我,不让干的又是我,这不拿工资的活还真不好干呢。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将铜方壶递给他。
“四爷,这壶中有乾坤,您老帮忙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
文四爷接过方铜壶,拿起小手电筒照了起来。
没一会儿,文四爷突然皱起眉头,我立马上前,看到他浑浊的眼珠突然定在青铜方壶内壁的反光处。
那里隐约浮现出几列针尖大小的文字。
“契丹文?”
文四爷说完,立马起身去找相关的书籍对照翻译,我问他契丹文好破解吗?
文四爷点点头,说比夜郎文要简单的许多。
文四爷拿着放大镜,一字一字的查找相关资料,并将破译的字写在纸上。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文四爷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这是耶律楚材的藏书印!”
可能大家不知道耶律楚材是谁。
他是契丹族人,字晋卿,号玉泉老人,湛然居士,蒙古帝国时期的政治家,汉化的积极倡导者和推动者。
他的先祖是辽朝的创立者,耶律阿保机。
“金末元初的大学家,怎么会和青铜方壶扯上关系?”
文四爷没说话,而是再次起身去书柜里进行翻找,片刻后,他拿来《舆地全图》,用手指着赣西行省的位置。
然后又在地图的夹层里拿出一片泛黄的绢帛,上面绘着古怪的山川走势图,题头赫然写着《铁幡竿地理志》。
“松门山……”
文四爷的手指在地图上顺着鄱阳湖西岸的等高线滑动,接着说道:“气乘风则散,界水而止,这卧牛饮水局倒是暗合杨公风水中的眠牛吉穴。”
“啊?”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文四爷的意思,难道鄱阳湖那里会有座大墓?
“四爷,你可别开玩笑,凭一个藏书印就能推断出这些?”
文四爷扔下放大镜,冷哼一声:“四爷我走南闯北几十年,虽说不完全精通风水之术,但简单一点的还是能看出来的。这铜方壶是有人让你拿过来的吧,要不然凭你也看不透这里面的端倪。”
我挠挠头,看来八爷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来找文四爷的,因为它不懂契丹文。
“四爷,那我得去一趟赣西咯?”
“你爱去不去,我又管不着。”
呃,这老头,怎么跟小孩似的,说变脸就变脸。
看来老小孩,小小孩这话不假。
从文四爷这里出来,我赶忙回到药王观。
此时的八爷和大灰望着钢铁铜墙般的药材库望洋兴叹。
“都是吴果这个傻波一,要不然此刻咱俩肯定在尽情的畅吃。”
“吱吱。”
“八爷,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吧?”
八爷回头剜了我一眼,说自己可没在背后说,这是明着说的。
它早就知道我进来了。
我懒得和它掰扯,将从文四爷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它。
“鄱阳湖啊,那不稀奇,那里风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