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瀚含糊其辞。

然后多少有点心痛地将那本原创插画集递过去。

这玩意可不便宜。

可是足足花了他上百块钱呢！

但作为靠近对方的‘必要道具’，这钱好像又不得不花。

曹瀚心事重重。

在走上前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脚下像是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一样，莫名其妙地往前摔了一跤。

噗通一声。

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

曹瀚懵了。

王霜儿懵了。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他怎么这么可以特立独行？当场滑跪？】

-【我猜他肯定是为了引起霜语老师的注意！好狡猾的鼠辈！差点被他得逞了！】

-【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如此不择手段之人，吾辈羞与之为伍！当然，要是以这样的方式能要到霜语老师的私人联系方式就另说！嘿嘿嘿——】

“快起来吧！你...不必行此大礼？”

回过神来后，王霜儿开口提醒了一句。

她倒是没有感到太惊讶。

或者说，她还遇到比这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漫展上有一些不能按常理来看的‘非三次元生物’。

比方说，不久前王霜儿就遇见一位非要喊‘我是霜语老师的狗’的逆天男粉丝......

“我......”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曹瀚喉咙滚动，感觉自己脸上一片燥热。

可问题是现在他想起来也起不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曹瀚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完全不听指挥。

这也让其内心慌得一批。

【见鬼！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就像是有一座山压在我的身上一样！】

【系统！系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可无论曹瀚如何在心中呼喊系统。

刚刚还叫嚣着要给其惩罚的黄毛系统就像是突然猝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吭声。

无奈之下，曹瀚只能以这种糟糕的跪姿，先将那本要签名的双手奉上去了。

【丢脸就丢脸吧！】

【反正我现在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我......】

曹瀚刚在心中安慰自己不到一秒的时候。

王霜儿又友善地提醒了一句。

“对了，这位粉丝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掉在地上的面具也捡一下......”

【掉在地上的...面具？】

曹瀚的表情瞬间僵硬。

他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脸，同时眼睛疯狂扫视地面。

果然看到了那张原本应该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

可能是刚摔得时候不小心掉落了？

而且面具离他还有点远。

站不起来的话，他可能一时半会还捡不回来。

只能说这一刻，曹瀚心如死灰。

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门口！

最重要的是，一旦自己露脸，那是不是会被那个谁认出来？

不出意料。

下一秒，王杏儿那带着三分惊讶三分厌恶与四分愤怒的娇嫩声音响起了。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