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屿暗暗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令牌随手仍在马车的小桌上。
“只是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为了蛊惑我,让我相信他?”
姜倾梧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抬眼看向姜青屿,“我暂时也想不明白。”
“不过挑拨蛊惑你,已经算是一个理由了。”
“若你真的信了燕凛,你就成了他的棋子,他的一把刀。”
“埋在我们身边的一把刀。”
姜青屿瞥了一眼姜倾梧,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燕凛有所图谋。”
“燕修宸呢?恐怕他和燕凛一样。”
“他们皇家的人,有什么真心实意,你可不要一颗心都给了人家……”
又绕回来了。
从父亲,母亲,再到大哥,二哥,每个人都要质疑一遍。
姜倾梧无奈的叹了口气,拖着下巴别过了脸。
姜倾梧他们回到侯府的时候,姜如海夫妇,正急的在屋里来回打转。
看到姜青屿被扶进来,姜如海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无妨,父亲,在皇陵和几个小毛贼打了一架。”
“皇陵?!”姜如海听到皇陵,立刻脸色一沉,遣走了下人。
姜倾梧见人都离开,忙帮忙解释,“皇陵那边没什么动静的,不会惊动谁的。”
“你还想惊动谁?摄政王,还是陛下,满朝的朝臣,还是太后贵妃。”
“上次燕凛被罚到皇陵,朝中就已经有人很不满了。”
“如今,我们姜家既然决定站在摄政王这边,行事便要更谨慎一些。”
姜倾梧一头雾水的看着姜如海大发雷霆,转而看向姜青屿。
姜青屿一脸错愕的赔笑,“没有那么严重吧,怎么会扯到朝臣上。”
“我问你,若是你今日去了皇陵之后,三皇子出了什么事。”
“你逃得了干系吗?”
“姜家逃得了干系吗?”
“摄政王恐怕也逃不了干系。”
姜如海说着,愁云惨淡的在厅中踱步。
“沈家和朝臣站在三皇子身后,三皇子就不能动。”
“若三皇子动不得,摄政王想谋事,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姜倾梧看着姜如海的背影,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什么。
她知道他父亲一向谨慎,正直,若不是自己,根本不会参与党派之争。
想着,姜倾梧随即跪在了地上。
“小妹,你干什么?”
“父亲,其实我知道,不管是三皇子还是摄政王,都是因为我。”
“若不是我与他们两人的婚事,姜家也不必跟着站队,参与党派之争。”
姜青屿见状,起身上前,将姜倾梧拉了起来。
“你别傻了,我们顺庆侯府手握兵权,立于机要之地,无论有没有你,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党派之争,只是迟早的事。”
说着,姜青屿朝姜如海走近了些,“父亲,我虽然不相信燕修宸钟情小妹。”
“但谋大事,燕修宸绝对比燕凛更为合适。”
“这大燕的天下,是燕修宸打下来的,这大燕的国泰民安,是摄政王治理的。”
“这十余年,燕修宸在做什么,燕凛在做什么,您比儿子更清楚。”
“我只怕小妹对感情昏了头,可若是国之大计,她没选错。”
“我们也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