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的时候,已然到了王府。
顾厌白坐在王府门外的石阶上,慵懒的靠在石阶的地上,也不顾一身价值百金的白色锦衣。
看到马车停下许久,都没见人出来,顾厌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哎呦,这两口子干嘛呢?马车里就这么刺激?”
看着马车微微晃动,顾厌白不可置信的传来轻笑声。
“顾厌白,你个混蛋,闭嘴。”姜倾梧隔着小窗骂道,随即捂着肩膀嘶嘶作痛。
顾厌白忽的一怔,见情形不对,忙迎了过去,“怎么了,受伤了?”
燕修宸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顾厌白刚好到跟前。
“就隔了一条街,大白天的,你们跟谁交手了?”
燕修宸暗暗叹了口气,看了顾厌白一眼,无奈道,“之前的旧伤,不小心碰到了。”
听到燕修宸的话,顾厌白这才反应过来。
最近一次受伤,好像是在桃花庄,好像……是自己干的。
想着,顾厌白有些心虚的问着,“所以,刚才是……”
“看伤啊,还能干嘛。”姜倾梧呵斥着,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回侯府了。”
说着,姜倾梧便朝车夫示意。
见姜倾梧缩回身子,顾厌白忽的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车夫,“等等……”
“有事有事,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我已经让厨房的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式,咱们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姜倾梧犹豫的看着顾厌白和燕修宸,最终还是下了马车。
……
宫中,京府尹亲自带着秦树月,将人送到了皇后宫里,又将长街上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看着跪在大殿上的秦树月,皇后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朝秦树月砸了过去。
“胆大包天,谁给你的胆子,敢羞辱摄政王妃。”
“姑母,树月知错了,姑母救我啊。”秦树月哭的梨花带雨,可皇后却丝毫没有半点心软。
“你如今知道错了,当着那么多百姓,你也敢作威作福,嚣张跋扈。”
“摄政王说的没错,是该好好教训你。”
“来人,遵王爷令,掌嘴三十,刑杖二十。”皇后一声令下,旁边的嬷嬷便立刻俯身行礼。
“是,娘娘。”
虽然秦树月连连求饶,但皇后还是声势浩大的在院子里准备了刑具,更要京府尹亲眼看着。
皇后宫里传来惨烈的叫声,响彻周围座座宫宇。
自然,也传的宫中人尽皆知。
消息很快便回到了王府中。
京府尹来复命,一字不差的将事情说给了姜倾梧和燕修宸。
湖边,姜倾梧和燕修宸听着京府尹的话,相视而望,心照不宣。
“所以,现在满宫里都知道,秦树月得罪了我,害的被摄政王严惩了是吗?”
京府尹抬眸看了看姜倾梧,有些语塞。
“是,不知为何传的那样快,下官出宫的时候,长街上的宫人便已经在议论了。”
燕修宸脸色难看,朝京府尹压低了声音,“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殿下。”
看着离开的京府尹,姜倾梧有些懊恼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忍着,防着,还是没躲过这一遭。”
姜倾梧有些生气,当时就是怕惹来非议,连累燕修宸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