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武功跟我一样,轻功却比我好……”
姜倾梧惶恐不安,抓着燕修宸的手臂,朝其低声问着,“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她跟我一样,她是谁?”
“她说,她说她叫幻月。”
燕修宸见姜倾梧思绪不安,惶惶无措的样子,将人直接拉进了怀里。
“没事的,没事,有我在呢。”
“她不过是肃清王身边豢养的一个女杀手,易容成了你的样子,来扰乱我们罢了。”
“只要找到那个巫医,从根本解决问题,以后这种问题就不会出现了。”
燕修宸说的对,只要找到那个巫医,从根本解决问题,那这些易容的人,都不会再有了。
……
翌日一早,阴沉沉的天色,朦朦胧胧,闷闷的。
凤祥宫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盒子也找了回来,莫说是兵符和玉佩,便是那锁,那贼女子也没打开。
姜倾梧将东西放回了金库,又加了把锁,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于是,又将东西塞进了另一个盒子里,上了锁。
从金库出来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的湿气更浓了。
挽月环顾四周,朝姜倾梧凑近了些,可瞧着姜倾梧那张难看的脸,到底也没开口。
“你想说什么?”姜倾梧耳朵上像是长了眼睛似得,轻易洞悉了挽月的心思。
挽月愣怔了一下,缓缓开口,“今日怕是要下雨,咱们还回侯府吗?”
“自然是回,别说还没下雨的,就算是下雨,也得回啊,进宫的时候,那般大的场面。”
“若是今日不回去看看,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咱们侯府什么了。”
说着,姜倾梧又想起了什么,“燕修宸叫了顾厌白和九夜陪我们一起出宫回侯府,这会说不定已经到了。”
顾厌白,九夜,加上一路上的仪仗和御林军,倒真是没什么事。
街上很多人都围着奢华的仪仗队和马车,议论纷纷,又窃窃私语不敢惊扰。
姜倾梧隔着窗幔,察觉到几分凉气,猜想着,一定是下雨了。
“顾厌白……”姜倾梧隔着小窗朝外面的顾厌白喊道。
“怎么了?”
“你的伤不要紧吧,你不必跟着仪仗队,我瞧着这天要下雨了,你先走,去侯府等着也行。”
顾厌白看着前后仪仗,朝姜倾梧凑近了些,“陛下交代,得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昨日那女子,明显……是冲你来的。”
是啊,长成那个样子,自是冲着她来的。
顾厌白见姜倾梧失神,露出满脸不羁的笑意,“这就担心了,不像是我认识的故倾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顾厌白的话,姜倾梧的脸色也不由的沉了沉。
“不像是你认识的故倾,还能是假的吗?”
顾厌白忽的一怔,忙凑近了解释,“呸呸呸,我说错话了,倒是惹得你不开心了。”
“别跟我生气小美人,你知道,我就这张嘴不好。”
姜倾梧无奈一声嗤笑,随即缩回了马车里。
可眼瞧着到了顺庆侯府,附近的巷子里却突然有人放了火信,咚的一声,震耳欲聋。
姜倾梧马车的两匹马瞬间惊了,嘶鸣着挣脱了束缚,狂奔而去。
“故倾,驾……”顾厌白失声喊道,随即策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