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几个宫女忙凑了过去,可没将人扶起来,燕雪却倒是瘫坐在了地上,蜷缩着抱住了自己,从嚎啕大哭又渐渐变成了低声抽泣。
顾厌白见燕雪没了动静,转身飞身而去。
刚从燕雪宫苑的方向出来,便撞上了带着御林军到附近的南修夜。
“这儿……”顾厌白一溜小跑的朝南修夜而去,环顾四周看了看,拉过南修夜压低了声音。
“在里面哭呢,走,回去说。”
……
凤祥宫偏殿。
顾厌白手里拿着那颗翠玉珠子在榻边来回踱步。
“这翠玉珠子,看着倒是成色不错,可这珠子……做耳坠子略大了些,做手串又小了些。”
南修夜坐在一旁的坐榻上,看着顾厌白走来走去,嘟嘟囔囔着,不禁扬起一笑。
“你倒是对女子之物,很是了解,不过了解的并不是宫中女子。”
“什么意思?”
南修夜看着顾厌白手里的珠子,思索着道,“这翠玉珠子的大小,于女子而言,只能做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压襟和冠饰。”燕修宸从寝殿过来,自顾的坐在了南修夜一旁的榻上。
南修夜看着顾厌白,轻轻点头,“陛下说的没错,这珠子只能做压襟,或是镶嵌到头冠上去。”
“压襟?这东西很少有人戴吧。”
南修夜闻声一笑,轻轻点头道,“宫外的女子是很少戴的,尤其是平民女子和青楼女子。”
“这东西,多是世家闺秀或是朝中贵女,亦或者公主嫔妃会带。”
“故倾也是不戴的。”燕修宸附和着,朝不远处的小禄子挥了挥手。
小禄子立刻拿了远处桌柜屉子里的盒子过来。
燕修宸从盒子里拿了一串翠玉珠子做的压襟,正要递给南修夜,顾厌白便一手拿了过去。
“就这东西?”顾厌白拿着压襟串子和手里珠子对比了一下。
果然珠子大小一样,只是成色没有那燕修宸拿来的这串好。
“果然是一样的,就是这珠子的成色……”
燕修宸闻声,自顾的端起了茶杯,“你手里那珠子是几年前北国进贡的翡翠珠子。”
“我叫人查了记档,当年沈贵妃独宠,两盒珠子,全送给了沈贵妃。”
“至于沈贵妃给了谁,就不好查了,当然,最容易得到的,还是燕雪。”
“而这串压襟珠串是此次封后的时候,我选来给故倾的,成色要比几年前的好。”
顾厌白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不对啊,若是庄又问扯下了那人的压襟珠子,那岂不是珠子散落的到处都是。”
“御林军在现场可发现了别的珠子?”
南修夜看了看燕修宸,见他一脸凝重,脸色深沉,朝顾厌白看去,“必然是收拾了的。”
“唯独这颗在庄又问手里,没有被发现罢了。”
顾厌白笑了笑,拨弄着手里的珠串,“你们倒不认为是从冠上扣下来的。”
燕修宸见状,默默从顾厌白手里拿过了珠串,放回了盒子里。
“嵌翡翠珠子的冠,除了故倾,这宫里没几个人有资格在平日里戴。”
“且那东西厚重且正式,故倾也懒得戴,更何况是夜半会面肃清王。”
顾厌白听到燕修宸的话,忽然回过神来,脸色也认真严肃了些。
“说了这么多,所以,你们是想说,那个女子就是燕雪?”
“可她为什么要杀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