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受伤被荣恩清带回侯府之后,张氏来过一次,只是还没进门,就被荣恩清下了逐客令。
小荣氏也先后来过两次,一次是跟张氏一起来的,另一次是单独过来的,不过,也没能进得了门,直接就被拦在了门外。
自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登过侯府的门。荣恩清也没有放云海和云英回去的打算。
终于,荣家进京了。
张氏自从在荣恩清这儿碰了壁,又因为云英的事被荣恩清惦记上之后,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也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反正等荣家进京的时候,张氏已经找关系在东城二房所在的临安坊内买下一处不错的宅子。
荣恩清本来并没有在意张氏买宅子的事情,直到荣家人进京后住到了二房附近,她才发现,张氏买房子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荣恩清正准备派人去打听一下。
绣彰却主动她道:“太夫人,张淑人的房子是通过镇国公府的关系买的。”
荣恩清大吃一惊,“镇国公府!?张氏怎么会跟镇国公府扯上关系?”
绣彰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依奴婢猜测,张淑人很有可能是通过四太太了解到了小环的事情,所以以此为要挟,找上了镇国公府。”
“她这是在作死啊!”荣恩清有些不淡定了。镇国公府为何对顺安侯府暗下毒手,她至今都还没弄明白。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跟余太夫人撕破脸的打算。
可现在,张氏却作死的拿着小环的事情,跑去撩拨镇国公府……以镇国公府的阴毒手段,张氏这是挖坑埋自己埋的节奏啊!
而且,小环的事情一揭穿,她和余太夫人之间也没了虚与委蛇的余地。
“太夫人别着急,事情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绣彰连忙安慰道:“或许张淑人确实是拿了小环的事做把柄,想要上门去要挟的。可是,镇国公府传出来的消息是,余太夫人跟您关系亲厚,这段时间您又为了而姑娘受伤的事情着急上火,顾不上别的。所以,余太夫人才出面帮助张淑人买宅子的。”
荣恩清蹙眉想了想,“所以,无论张氏跟余太夫人说了什么,但结果是余太夫人还不想跟我撕破脸,还准备跟我和睦相处?”
绣彰点点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的。”
“那就好。”荣恩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临安坊的宅子也不便宜吧?张氏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可别说,宅子是余太夫人送她了。余氏要是能被张氏威胁了,那就有鬼了。”
绣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太夫人,张淑人在临安坊买的宅子,价值两万五千两。其中两万两银子是动用了四房的产业。”
荣恩清眉头紧皱,心里默算了一下当初分家时分给四房的产业。
年收入四百两的庄子一座,京城的铺子五间,京城外的铺子五间,现银五千多两,东城和南城交界处的宅子一座……全都折合成现银,差不多有五万两左右。
可是,四房的现银就算是撑破天也绝对没有一万两银子!
果然,就听绣彰接着说道:“前几天,四太太卖了三间铺子,都是南城边最繁华地段的铺子。因为铺子地段好,平日里生意也好,所以奴婢得知消息的时候,铺子已经被四太太卖出去了。
“当时,您正在忧心二姑娘的事情,所以,奴婢就没有跟您说,以免您徒增烦忧。”
“当初分家的时候,我特意分了临安坊的大宅子给二房,却只分了通惠坊的小宅子给四房,就为了将南城最好的几间铺子分给四房,让他们以后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有个不错的收入。”
荣恩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满是苦涩,“结果……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让他们和二房换换。”
说到这儿,荣恩清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如果真让他们换一换,说不定现在二房住的宅子都要跟着改姓荣了。”
绣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荣恩清了。老实说,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张氏这么不要脸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小荣氏这样不顾一切的补贴娘家的人。真的,宫里面的娘娘都不敢像小荣氏这样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
荣恩清在心里默默的将这一笔账记下,便转移话题道:“荣家进京有两天了吧?”
“是的。前天下午入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