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昌平,他不觉得徐昌平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果然,在看到徐昌平坚定不移的目光之后,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
徐昌平轻轻叹了口气,“你离开了九年,很多事情都变了。人自然也是会变的。”
“她可是我母亲啊!她怎么可能背弃我?”云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不确定的问一遍:“你真的确认了吗?”
徐昌平再次坚定的点头,“是的。我反复确认过了。在太夫人口中,你和老侯爷的行为,是谋逆!
“在太夫人口中,你和老侯爷就像是她的仇人一般,没有亲情,只有厌恶!
“在太夫人口中,老侯爷不是公爹,也不是老侯爷,而是云奕!
“太夫人从头至尾都是直呼老侯爷的名讳!对老侯爷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您觉得,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够了!”云鸿抬手阻止了徐昌平接下来的话。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无奈的说道:“你说得对。之前是我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当初我向她坦白身份的时候,她也是口口声声直呼祖父的名讳,对我和祖父的所作所为也多有怨言。
“我还当是她一时难以接受我死而复生的事情。没曾想,她已经变了,她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母亲了。”
徐昌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就怕云鸿会感情用事,因为荣恩清一个人,坏了老侯爷的大计。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听到徐昌平的问话,云鸿神色陡然变得冷漠,眼神也瞬间变得阴鸷,“我会让云晔派人盯紧她的一举一动,但凡她敢做出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我就亲手……她!”
云鸿一边说,一边用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昌平笑了,语气轻松的调侃道:“你真的忍心?”
云鸿神情冷厉而决绝,“为了实现祖父的宏愿,我在所不惜!”
***
皇宫,御书房中。
太和帝正在批阅奏章,等看到一份从定州快马送来的加急奏报,太和帝忍不住神色大怒。
现在已经二月底,眼瞅着就要进入三月了。可定州多地气候异常,接连发生雪灾。据不完全统计,死伤百姓近千,牲畜过万。而且,雪厚不化,势必要影响接下来的春耕。
可是,雪灾发生在半个月前,奏折却拖到现在才送到他手里!
“混账!”太和帝狠狠的将奏折摔到了地上。“这群混账是想等到百姓造反才将事情上奏给朕吗?简直岂有此理!”
一旁的刘新心惊胆战的将奏折捡起来,快速扫了一遍奏折的内容,恭恭敬敬的将奏折放回了御案上。
太和帝虽然生气底下人的拖延和隐瞒,可更多的还是头疼。
去年江南水患,赈灾花费了不少国库。秋冬时节,重修江南各处堤坝,又狠狠花了一笔。
冬天的时候,北方和西北又接连打了几场,又是偌大一笔支出。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春耕的筹备,户部的人头发都快薅秃了。
现在定州又突如其来的闹雪灾……
光是想一想,他就觉得头大。
只希望,公主府那边能尽快将顺安侯府的宝藏挖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去将几位阁老和户部尚书给朕叫来!”太和帝头疼按了按额头,准备找人来帮自己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