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珺起身收拾好用过早膳,便见某位罪魁祸首下朝处理完政事来她这里了,她是真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男人有些心虚的忽略掉她带上埋怨的眼神,颇有些风流浪子的模样,“珺儿对昨日那些使臣有何看法。”
“若说他们人人都心甘情愿臣服,也是不可能的,大概都有条件的,只是有没有旁的心就是好的了,也不求他们多么诚心了。”
“那珺儿觉得西临,南越,漠北部和傲兰部哪个是安成最大的对手。”
“其实若说最有心机的可能是那南越使臣金子奥,虽说他安静得很,但颇有扮猪吃老虎的意思,而傲兰部的两位小王和漠北部的小王倒像是没有野心的,或许是我没有瞧出来吧,只是两部向来也是不依附于别国的。
至于西临使者,虽有野心,但也不足为惧,西临的国力撑不起长时间的战争,若想同安成有一战之力,怕是得想法子从内部瓦解了。”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男人,怕的就是安成国有人通敌叛国,这在前朝,也不是没有的事。
洛晏璟这么问,是因为今日早朝使臣递了和议案,倒是条件都是于安成国有利的,他无需过多思索便同意了,或者说,若是他们真有旁的心思也不是这样一个和议条约可以阻挡的,所以也不是要紧的。
只是退朝后,他的奉元殿才算是精彩。
先是易鸣收到了纸条,有人约他今日酉时在城外见。
然后是漠北部想借用安成一支将士平定部落反叛,甚至往后都想安成士兵常驻漠北,漠北部地广,物资丰富,但多年前吞并别部后战力尚未恢复,也未能彻底清除残留旧党,这才留下了后患。
如今也一时难以应对反叛之人,漠北与安成边境相接,且与另一邻国西临关系向来交恶,只能向安成寻求助力。
洛晏璟应下了,因为时机不可错失,重要的是他想掌握天下百姓之心,漠北部即低头开口,那便是他可以拿捏他们的手段,他亦不愿看见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死于战乱。
漠北部为此愿意一年两次进贡,并彻底开放同安成之间的道路,百姓可以自由通行,既让安成国士兵常驻漠北,那便意味着想不想收复漠北部,只是洛晏璟转念之间罢了,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会更加密切。
这样的事于安成国而言是有利无害的,他也没有不应下的理由。
接着便是傲兰部的两位小王前来觐见,为的自然是寻求安成助力一事,若说从前二十年,傲兰部吞并周边小部落,逐渐壮大,却因地理环境发展缓慢,部落百姓难以生活,一年来不少人都死于饥荒。
傲兰久清和傲兰久鸿此次前来便是来索求安成国帮助的,放眼天下,安成国独大,而最有君子风范的便是安成国,旁的他们也信不过,倒不如换个安宁。
索要种子,农作物种植倒是小事,只是要借渠引水也不是易事,虽这偌大的消耗无需安成国出,还是要考虑更多别的。
但能借此机会收复两部的人心于安成国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