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你受了伤,要好好养伤,我去南冢帮你取药,我让玉屏和玉翘留下来,她们知晓简单的药理,若是你不舒服,她们也知晓该怎么做,我给你开好方子,让她们悄悄给你煎药。”
洛晏璟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否定了她的想法,“不行。”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知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虽有私心,可还是不愿让珺儿孤身一人去冒险。
“你没有索家的金疮药会死的,那口子如果一直不愈合,会化成脓疮的,你会高烧,寝食难安,背部被扯得生疼,阿璟,你身后还有整个安成国,现在,再谈儿女私情.....阿璟,除了相熟之人,旁人进不去南冢的。”
此刻,姜鸢珺脑海中想的都是若是没了姜鸢珺,这偌大得担子该放在谁身上才合适,他不止是她的夫君,还是百姓的君王,母后的儿子,朝臣的天子。
她成功了,说服了洛晏璟,他虽不舍犹豫,但也没法子了。
“阿璟,到时候便借口我染了咳疾,怕染上旁人,不让旁人来凤仪宫就好了,玉屏她们留在这里也能掩人耳目,正好临近年关,我便带着巧童一起去瞧瞧师父师母,也好相伴,南冢离京都不近,若是快的话,应当是能赶在元日前回来,若是遇上风雪,怕是会耽搁几日。”
“让沈浔跟你们同去,我让易择和易珂跟着你们。”
“好,那今日夜间我便要启程了。”南冢她很熟悉,索家人她也很熟悉,她能去要来救洛晏璟的药。
她方才说的时候尽量说的简单了些,被残花落伤到的人,最多不过能撑个一个月,而且时间越久,身上便会越痛。
洛晏璟眉头久久未能舒展,眼底透着不安,嗓音低沉了许多,“嗯,珺儿,记得日日都要给我来信。”
“这信到京都之时,怕是我都要回来了。”姜鸢珺本来是怕麻烦,但也怕他再忧心,还是应下了。
“记得要带着我送你的那块玉佩。”
那枚玉佩是他在求娶她时给她的定情礼中最珍贵的,只是他从未说过那枚玉佩的意义。
若是她遇到不测,那枚血红玉佩,也能救她。
姜鸢珺故作轻松的一笑,抬手抚平他的眉头,“好。那我一会收拾收拾细软。阿璟叫个御医来给我瞧瞧吧,母后明日回宫,我怕是没法去迎母后了。宫宴也要阿璟独自应对了。”
“无事,我会同母后说的。珺儿,洛千辰此刻应当在南凉。”想了一下,他还是说出口了。
自从给洛千辰赐了侧妃之后,他便离开了京都,只是在走前见了一次洛晏璟,两人之间说了什么,无从知晓。
大抵是有关姜鸢珺的吧。
听到洛千辰三个字,姜鸢珺的神情并无过多的变化,直视男人的目光,“怎么?阿璟是想让他护着我,我们只是曾经相识的朋友,阿璟还要吃这陈年老醋吗。”
“没有,只是觉得他兴许也能护着你。”他这次真的没吃味,只是没说出口想让洛千辰护着她的话。
“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护好自己,放心吧,阿璟,我一定快快回来,陪你除夕守岁。”
她说完这句话,抬起双手将他的嘴角提起,洛晏璟拉过她的手,回避着她的目光,低垂着头,嗓音沙哑了许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