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晏璟被她乖乖拉着,坐到床榻之上,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取出金疮药,顺便用簪子将自己的长发挽起。
“上药,是不是该先脱衣袍。”她歪着脑袋好笑地看向男人,有些奇怪他这般。
可他却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只是回答了,“是。”
见他还是没动作,就这样坐在床榻之上,姜鸢珺无奈一笑,“几日不见,皇上愈发娇贵了呢,连衣袍都不会脱了,那臣妾让易鸣进来帮皇上更衣如何。”
姜鸢珺眼眸之间的戏耍之意落在他的眸子之中,是活灵活现的俏皮,便也乖乖起身脱衣了,“好了。”
他的伤口比她离去时更加触目惊心,红肿流脓,姜鸢珺看得眉头紧锁,都这样了,这男人还能这样淡定,还真是忍耐力异于常人。
“会很痛,你忍忍。”
姜鸢珺的动作很轻很轻,可男人虽未出声,身子却也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她看在眼里,努力压下心头的担忧将药上完,再用纱巾替他包扎好。
待洛晏璟穿好衣袍,便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将人抱在了身前,身上的疼痛可以忍,但是对她的思念实在忍不住。
可姜鸢珺此刻满脑子都是要告诉她的事,没心思跟他腻歪,“阿璟,索家不会跟朝廷合作的,但是老家主给我了梅花落,若是我能瞧明白,兴许也能帮上你。”
“嗯,珺儿会暗器,梅花落也不是难事。”
她疑惑的昂头看向男人,“你怎么知道。”
可他只是淡然的把玩着她的手,“你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道细小的疤,还有层薄薄的茧,只有练过暗器的人才会如此,再加上姜家从前也是深谙制器之道的,上次我们遇袭时,我瞧见了,能将一片树叶当作暗器的人,自然是精通暗器的,珺儿会暗器,也不是什么奇事。”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未告诉她自己知晓,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也并未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法子寻索家了。
“阿璟可听闻过火铳,我可以帮阿璟制出火铳,也可以帮阿璟精进火炮,只是可能阿璟得付出些什么。”
无所谓姜鸢珺愿不愿意帮他,他都会满足她的心愿,“不用,想要什么直接同我说。”
“我想借阿璟的暗卫调查吕家背后有什么勾当。”虽然,从上次吕老夫人的眼神之中她便知晓母亲是中毒而亡,可惜并无证据。
她便想从吕家身上下手,若是他们什么龌龊事都未做过,那她便等,他们总有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若是有,那便依着律法处置,也算是安慰母亲在天之灵了。
“已经在查了,珺儿等着便是了。”就算姜鸢珺没有开口,这件事他一直都放在心上了。
只是事情过去太多年,要想真的查出些什么,还得从吕牧身上下手,只是人证难寻,物证难找,得从他们口中亲自听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