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可笑不可笑?”
我无言以对,旋踵回到花瓶美人的身边,扯过一旁的真丝薄被,将她赤裸在空气中的身体盖好。
“谢谢你肯对我说这么多,但爱并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你要学会爱惜自己,希望下次再见时你已恢复自由。”
说完,我在她错愕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推开门,龙冥渊和安言昊都在走廊中等我。
安言昊已从迷离的状态清醒过来,“姐,你问到什么了吗?”
我点头,“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咱们回去吧。”
安言昊挠挠头,讪讪地说道,“害,这事怨我,我一看见她的脸,就把自己叫什么都给忘了……”
其实并不怪安言昊,刚才我进屋时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很有可能是花瓶美人给那些男人下的迷魂香。
但我是女的,所以香味对我没用。
不过我还是想趁机调侃他,“多亏你没有色欲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否则下次你的童子尿可就要失效了!”
安言昊双手捂面,“姐,求你忘掉今晚的事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出有匪当铺,我们与安言昊就此分别。
回程路上,龙冥渊仔细抱着那把价值千万的焦骨琴,嘱咐阿念开车慢一点,生怕把他的宝贝琴磕着碰着。
我很是嫉妒,但说不出口。
车辆以龟速向前行进,迷迷糊糊中,我进入了梦乡。
梦境诡异又清晰。
一个女孩躺在铁架床上,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无力挣扎。
当我看清她的脸,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她正是张莹莹!
床边围满了衣着朴素的村民,他们冷漠的表情中甚至带着几丝亢奋。
一位年迈的老婆婆从阴影中走出,她手中拿着一把锋利且略显生锈的砍刀,缓缓靠近张莹莹。
尖锐的刀光闪过,张莹莹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喊。
那些村民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相反,他们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期待,仿佛正在观看一场盛大而残忍的表演。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如之前几次一样被牢牢定住,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张莹莹的四肢被那疯婆子砍了下来。
她奄奄一息的瘫在床上,连呻吟声都几乎断绝,鲜血渗透整张床单,满眼尽是惨烈的红……
车子在楼下停稳,我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扑到龙冥渊的怀里,颤声道,“我又梦到了莹莹……”
‘哐当——’
价值五千万的古琴被我不小心碰倒在地,我却沉溺在惊悚的氛围里毫无察觉。
“没事了,只是梦而已。”
龙冥渊的声音就像一剂定魂良药,低沉而柔缓,沉甸甸的安稳感从四面八方将我包裹。
我喘匀了气,拧眉道,“莹莹可能真的出事了,不然我怎会连续两次梦到她?”
龙冥渊伸长手臂像环抱婴儿般把我揽在怀中,坚实的胸膛驱散了我动荡不安的情绪,“不一定,但她可能正身处某种困境,潜意识里向你发出了求救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