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真的要把我们这些年好不容易壮大起来的部落,重新给带入谷底嘛。为什么不思考一下我给予的选择,日后我们慕容部落的人,至少也还可以有一片容身的地方,而不是去草原上,每天还需要担心是否会被吞并。”
慕容垂说着,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哭腔,似乎是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在恳求慕容儁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混账东西,自己要去做大汉的狗,我不拦你。可你现在还要拉着我们一起去做大汉的狗,你有没有想过,咱们麾下如此多的兄弟,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上,又是谁,将我们赶出自幼生长的河套地区,需要去跟草原上的那些野狼嘴里,重新抢夺出一片地盘来。”慕容儁的态度却依旧坚决,丝毫没有慕容垂的哀求而有任何的改变,他甚至还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好让他这边似乎更加的有理由一些。
不过道理从来不是因为谁的嗓门大,就是有理的,至少在慕容垂的言语之下,跟在慕容儁身后不好的部落将领和士兵们,已经有些窃窃私语起来了,言语间,都是支持慕容垂的说法。
这些年的生活,已经让慕容部落的人习惯了在河套的生活,如今他们的首领一声令下,需要他们背井离乡,去残酷的草原上讨生活,于情于理,他们一定都是不愿意的。
而如今,慕容垂把回转的余地交到了他们的手上,告诉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在河套,或者是并州的地区生活,又怎能让他们不心生波澜。
慕容翰此时也站了出来,他虽然依旧保持着不错的战斗力,但是毕竟岁数渐长,在平均寿命不怎么长的部落中,也已经算是老长辈了。
这些年不停止的战斗,也已经让他颇为的厌倦,如今又让他去草原上继续征伐,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因此,他鼓起勇气对着慕容儁说道:“首领,我看垂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而且你看,宇文成都不也是出身于草原的部落嘛,如今在吴太守的麾下,也可以建功立业,说明吴太守,在对待我们这些草原人,还是比较宽容的,不如...额。”
慕容翰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原来,趁着他说话的功夫,慕容儁竟然突然的操起他的龙脊浑天槊,直接捅进了他的腹部,将他的生机彻底的剥夺。
可怜慕容翰,为了慕容部落兢兢业业一生,到头来,没有死在战斗中,反倒死在了自己拥护了一辈子的首领手中。
看着慕容翰,带着死不瞑目的眼神,直挺挺的从马上摔落,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俨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这突发起来的变故,也让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其余将领们,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虽然向往慕容垂给予他们的又一个选择,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慕容儁还是他们的首领,掌握着生杀大权,若是他们再不识趣一点闭嘴的话,相信他们的下场,比慕容翰好不了多少。
人家慕容翰好歹也是慕容儁的长辈,如今都已经被慕容儁给大义灭亲,他们比起慕容翰,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