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县令一起来的一位年轻人,竟然比亲自开路的县令还激动。
看到宋河村人,急忙打听:“敢问各位,可看到过一行车马?”
话音才落,听人群之后有人喊了一声:“流年,流年……”生怕年轻人看不他,疯狂挥动手臂。
流年抬头,看到一身粗布村人装扮的人,嗯——有些面熟。
村人见两人认识,自动让出一条路。
走近些,流年才认出,是二公子这次出门带的唯二护卫之一,李海。
“李海?!你在这?”流年吞了下口水,“公子小姐可还好?”是还好对不对?流年的眼神忐忑的期望着
“好的很!”旁边又挤过来一个吊着一条胳膊的人,“主子们要是有什么不妥,他能把自己笑成朵花吗?”
流年转头看,来人正是护卫之二,赵湖。
赵湖虽吊着胳膊却喜笑颜开,“二公子虽然受了点皮外伤,但在这样的祸事中算是极轻的了,现下里都在山南村子里休息呢!”
一旁的县令此时才真的相信,这长随根本不知道自己主家是生是死。
他一直笃信这个长随是知道的,所以才有那样的胆量,敢闯县衙。
现在他想的是:居然都活着,一个没少!这……这……自己也算是首功一件,可以攀附上定国公府了,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到自己头上了。
“二公子伤了?”流年的心又吊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看着赵湖这是骨折了,这种上过战场的人,多大的伤能看在眼里?
“兄弟放心,哥哥知道你是二公子长随。”伸出没伤的胳膊揽着流年的肩膀,赵湖说:“真的不打紧,养这八天,基本都好了。等到回府上,管保没人能看出来了。”
李海在一旁疯狂点头。
赵湖知道流年担心什么,“走,带你去见主子。”
流年依言跟上,看着他的胳膊问,“哥哥这是护主子伤了?”
赵湖老脸一红:“还真不是,坠马摔的。”
“坠马?”谁坠马,也不该是赵湖呀。他可是上过战场的,还是跟着老爷的骑军护卫,马术了得。
“唉!我和李海兄弟在前面给主子们开路,突然听到声音,你说我两个当护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天居然让山崩给惊了,还好二公子喊,我们才想着求援……
和李海兄弟分开后,我骑着马从山下绕,不曾想窜出只野兔,刷得一下过去了,我还没回过神来,马就惊了——骑了这么些年马,也不是没遇到过惊马,唉!”
赵湖叹口气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又继续说:
“可是哥哥是真没见过山崩,太吓人了,还没回过神来呢,马再一惊了,就没主意了,不过几息的事,就让马给扔下来了。”赵湖讪笑,“真是丢人!”
“哦——”流年明白了,不是和主子在一起伤的。“那主子是怎么伤的?”
赵湖:“二公子困在马车厢里了,为了护小公子,让倒下来的车架砸了,都是木头的,没甚事。”
流年听这话,心放下了大半。
两人说着话,李海没插一句,只听着,同意就快速点头以表达一下自己的赞同,并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三人回到村子,走到主子们住的院子。
直到看到二公子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流年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里。只是,额头上这个伤会留下疤痕吧?
姜遥岑见流年盯着自己的额头,才想起来这块伤,伸手摸了一下,“快好了,没事。路通的这般快,你倒是厉害了,能搬来县令。”
小四迈着小短腿过来,抱着二哥的腿,仰着肉嘟嘟的小脸,“二哥……”
姜遥岑弯腰抱起小四,在耳边小声说:“别吵,二哥一会儿和小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