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别人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放眼四渊国,哪个村能教人骑马?
姜遥岑看苏如画上马骑马,确认这还真是个老骑马的。
“村子里有马可骑?”一个山村中的姑娘,居然会骑马,这又不是草原牧族,当真是稀奇。姜遥岑眉梢动了动,对这个村子更加有兴趣。
“这次相救村长可要了什么谢礼?”暖暖的笑容从苏如画的眉眼荡开,得意洋洋。
“他老人家不肯收我的谢礼。”这事姜遥岑遗憾的很。
……苏如画憋笑憋得很难受,还是村长爷爷诡诈,眼前这个看似精明的公子,真是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看着苏如画扭曲的表情,姜遥岑皱了眉头。
肯定有哪里不对?
在谈论马!
自家马车的马在山崩中都伤了,没法带着上路。
流年问过如何处置,自己委托给村长照管。
当时村长面露难色,自己还说,伤轻的等好些可以耕田,村长才很为难的收了,这……
“村里有人会医马?”姜遥岑面色不显,但这真是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我要是说了,马还能送给村长吗?”苏如画偷看对面公子的神色,他会不会反悔?
“三匹伤马而矣……”姜遥岑不屑的弯了一侧嘴角,要三匹良驹也不在话下。
“村长原来在军中当过马倌。”苏如画小心翼翼说出实话。
姜遥岑眼睛一亮,真是想不到!“村中有几匹能骑的马?”
苏如画低下头,摇了摇。
“不说?”姜遥岑有些意外。
“村长爷爷不让说。”苏如画小声道。
姜遥岑点点头,这个村长有意思,也难怪能成就一个将军村!“你会武?”
苏如画点头,“嗯!村长爷爷教的,村里的孩子都会。”
“军中马倌,会武?”这个老村长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村长爷爷参加的是,庚子年的那场戍边战。”姜遥岑避开公子的问题,说起村长爷爷的过往。
“庚子年,那是与汗国那场?”姜遥岑点头,与汗国的对战,确实用了很多战马。
苏如画点头,正在考虑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村长的长子是属鼠的?”姜遥岑突然坐直身子,发现了问题所在。
苏如画点头,果然与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
“有意思……”姜遥岑明白了——老村长从村子走的时候,妻子已经怀孕。
那么凭武力杀敌成将,还是藏拙保命,他选择了后者。
功成名就是万中余一,藏拙保命却是十拿九稳。
沉默良久。
苏如画突然开口,“我什么都没说,公子不要乱猜。”
姜遥岑笑,却满是苦涩:“我也什么都没想,只是感念一个父亲对家人的深情。我的祖辈选了封侯拜相,只是运气好,赌赢罢了。”
“国公爷很了不起。可是村长爷爷也了不起呀,宋河村的名声是这四十年才有的。”
姜遥岑点头。只是选择不同,并不是他没有热血,也并不是他不想保家卫国。
“如果当年四渊国败了呢?”姜遥岑想问:他会站出来吗?
“不知。”苏如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