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果然见到范府上的贴子,提笔回了,说明天会准时赴约,打发小厮送了回贴。
脱下鞋袜时看到脚趾脚面一片淤青,如果不是饿的那会儿还没缓过来,怎么也不会被砸个实在。
第二天一早给祖母请了安,又陪娘用了早食,出门赴约。
虽然脚趾和脚背还是疼,但也不妨碍他骑马。扬起马鞭抽了下马屁股,那马嘶鸣一声就嘚嘚地快跑离去。
今天把流年和别酒都带上了,两人也骑马紧随其后。
很快到了范家的庄子上,流年下马去递了范家邀请的帖子,看门人看了,没有任何阻拦,开门放人进去。
在宫里拘了这些日子,没有策马狂奔,姜遥岑使劲抽了几下马鞭,顺着庄子里马场痛快的跑了开。
范府除了工部尚书范晴岚,再没有什么四品以上的实权人物。但范晴岚的两个儿子很有意思,就给嫡子办周岁宴这一件事,每年至少一次(有一年办了两次),连办了十五年,其间还有一次大办的,是嫡女的周岁宴。
也就是说范晴岚两个儿子给他生了十五个孙子一个孙女,而且无一夭折。
也因着男丁太多,范府才买了城外最荒芜的一块地。别人家都嫌这地上的黄土,种什么都长不好,可是范府是要建马场,又并把后面的荒山一起买了下来,还可以打猎。
所以虽说他两个儿子仕途平平,没有什么大的升迁机遇,却是上京中各大家族羡慕的对象。
范家这一辈的长子,比姜遥岑大了有八岁,平素虽有往来,却并不多。
姜遥岑正放马跑着,远远地就见几个人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骑马,仔细一看,大多认识,是京中行武的官员家小辈。
范家请的人还真不少,有意思。
姜遥岑不由地扬起了唇角,今天倒要看看范府上是要干什么。
静观其变多没意思,他决定先把水搅浑。
双腿夹紧马腹,抽动马鞭让马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几个三世祖二世祖。
超越他们的时候,他还对着那几人中最年轻的一人,露出一个挑衅地笑。
那人是个年龄小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抽着马鞭子就追了上来。
姜遥岑也没着急等着对方追上,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来人更气着了,“你是哪个府上的,凭什么这么看人?”
“我是没名没姓的,哪像崔三公子名满京城。”他嘲讽的道:“被西山书院退过,又被演武堂除了名。”别人还好,这个人姜遥岑是真烦他,居然在这遇到了。
这位是崔家的老来子,自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简直是没有人样,在酒楼与人打架还打输了,让人打了一脸花。
整个京城武将的后辈就没有这么废物的,感觉这个人的存在是丢了所有武官家的脸。
崔家小子气得直瞪眼,“小爷看你脸生的紧,你怕不是进来混吃混喝的,范家怎么还请你这样没名没姓的人,看小爷不把你打出去。”
姜遥岑十岁就进了皇家的侍卫处接受训练,那些个废物公子哥不认识他也是寻常。
“没名没姓骑术也比你好,要不要来试试。”
却不想刚才与崔家宝一起骑行的一个少年追了上来,“要比骑术吗?带我一个。”
这人眼生,姜遥岑礼貌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