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苏如画高兴着呢,圣上允许她以臣自居了,她得到圣上的承认了。
“……”这是什么情况?姜遥岑心下一动,没敢抬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圣上记住了这个名字。为什么不是柏瑜?而是苏如画。她应的不是民女在,而是——臣?难不成圣上应允了她的女将身份?会的柏瑜的战功记在苏如画的名下吗?
心思电转间,姜遥岑想了几种可能,最终还是归为:圣上承认了苏如画身份!其他还不好说。
真是傻人有傻福,能干出劫持圣驾的事,不只圣上没降罪,居然还能得到承认,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知道为什么让人退下了吗?”宏治帝心情很好,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臣女子身份还不到公开的时候。”苏如画恭恭敬敬的答。
“嗯,”宏治帝点头,“窦老将军给你请封正五品骁骑尉,朕现下只能准给柏瑜,而不能准给苏如画。”
苏如画:“……”合着我的“臣”字是白认下了。
姜遥岑:“窦老将军本就是给柏瑜请封的。”
苏如画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说那些没用的。”宏治帝站到苏如画跟前,“朕放你去统军,拿回一个天下人都不能置喙的军功,堵悠悠众口。”
姜遥岑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可是苏如画不明白,一脸茫然写着“为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宏治帝看着苏如画那纠结的表情,时辰也不早了,自己这还一堆事要处理,抬了下手,“贵安吧!”
“谢主隆恩。”姜遥岑说着,拽着苏如画一起跪谢圣恩。
宏治帝又想到一事,“还有一事:在此之前,不能泄露身事。”
“是。”姜遥岑拽着苏如画一起应允。
“都起吧!”宏治帝摆摆手让两人走。
姜遥岑这几天当值,还没到休沐的日子,只能把苏如画送出宫门。
在宫中走路也有走路的规矩,不便多作解释,姜遥岑只好说:“有什么不懂的先去问流年,他多少知道一些,详情等我休沐和你说。”
苏如画问了流年才知道朝中有一个衙门叫御史台。
御史台中的官员叫御史大夫,御史大夫的职责就是负责监督百官。
苏如画要是以一介女流之身立于朝堂,定是要被御史大夫痛骂。
而且御史大夫骂文武百官,大家都得听着,圣上是不能管的。
苏如画很震惊,还有这样的官,就是专管骂人的,而且是站在朝堂上骂。忽然就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骂人的,感觉能在圣上和百官面前大骂,怎么就觉得很帅!
苏如画问:“御史大夫骂人也和村里妇人一样吗?”
流年点头:“都是骂人能有什么不同?用词大约会不同。”
“如何不同?”苏如画追问。
“用些个祸乱朝纲、牝鸡司晨、越俎代庖、尸位素餐、滥竽充数……反正他们骂人也引经据典的。”流年把脑袋里能想到的文绉绉而对不好的词都说了出来。
好吧,她知道了,朝里有一群没事吃饱了撑的专管骂人的官。
皇上也是好心,不想她女儿身公开时被骂的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