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想了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事他很久之前听说的,那枪多少斤来着?想了一会儿,应该是七十斤吧……放下茶杯才接着说:“专为他打造了一杆长枪,耗时一年有余,听说那长枪有七十斤。
后来哑巴壮士战死,他又没有后人——也有传言说是有的,只是他又不会说,没人知道。
总知到后来那长枪一来有功,二来又没人能提的动,就被皇家供了起来……”
云天说到这又看了一眼苏如画手里的枪,就觉得这枪哪里不太对,无意的顺口问了一句:“小将军,你觉得这枪像是新打出来的吗?”
本来听说那玄铁枪七十斤时苏如画心里就咯噔一下,再让云天这么一问,她腿都一软,心里疯狂叫喊:不会的,不会是皇家供起来的那杆枪!绝对不会,供起来的神兵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用。
但是看看这枪,她心里也打起了鼓,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新打出来的。
再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云天之前,她的嘴先决定了这事不能应下,就嘴硬道:“那哑巴壮士好力气啊,瑜才用六十斤的枪。”
话说出口,苏如画长长出了一口气,劝自己别紧张,笃信没人会来称这枪有多少斤!
反正又没别人能拿得动,自己说多少斤就是多少斤了。
钱六看看那枪,“六十斤这么沉啊?我单手只勉强能给提离地了,还得憋着一口气,但凡多喘口气,都得落地。”
“六、七十斤?”纪华安坐在公案后,瞪大了双眼,无法置信。
“是。房明本身就力大过人,他的长刀可有二十三斤,在战场上也是凭着那重刀斩人斩马,不知凡许。
平时提重物单手也能到四、五十斤,能让他单手力所不及,怎么也有六十斤往上了。”一脸浓密络腮胡子的纪斐躬身站在纪华安的公案前,仔细分析自己的猜测。
纪斐是纪华安本家庶出的一个子侄晚辈,为人办事极为妥帖细致,这与他一脸络腮胡子的长相很是不符。
初进军营不过是纪华安看在本家的份上照顾一二,却不想很快成了他的心腹,是很得用的一个人。
那天房明第一次听说来了个人顶了副指挥使的位置,出了纪华安的营房就是一脸的不服不愤,被纪斐看到,告诉纪华安看来房明是要闹事。
纪华安笑:“不用管他,让他闹,咱们也正好看看这个新任副指挥使的本事。”想想又道:“你留意着些,有事来通报一声就行。”
所以今天纪斐在远处发现房明在营门处闹事,就赶紧上前看看情况,正好就看到房明挑衅柏瑜的全程,看事情差不多了转身来禀报纪华安。
纪华安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重了!那柏瑜真是个人物!想了想道:“你以后多留心此人。”
“明白。”纪斐顿一下又道:“这两人在校场以外的地方斗狠,而且是械斗……”
“这是个事,不理会的话不妥,可是怎么理?”说到这个纪华安也有些犯难,问纪斐,“你有什么想法吗?”
纪斐也没想出来办法,反问道:“要不就各打五十大板?”
纪华安摇头,“那还不如不管。”那样会显得他这个主官很无能,“规矩还是得立,去传个话,请参军过来一下吧!”
“是。”纪斐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蓄着三尺美髯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指挥使找成,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