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仓带人到府衙时,门口衙役听说是来找姓柏的将军,只说不在,问去哪了又不肯说,打点了一串钱才小声道:“去常平仓了。”
再问几时能回,衙役便是真说不上来了。
于是想着先回客栈去与掌柜说一声。
再说牟家小厮回到宅子,向许管事回禀:“确实有个姓赵的,但是大伙叫他锅头,不是首领。商会和住的客栈都去过了,不巧人不在,没看到。”
许荣想想那帮人的衣着,确实像是马帮,而且后出现的那伙人来之前,也隐约听到有人叫过锅头,这么想来应该就是了。
抢水的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教训他们一下,现下里人不在,又打发了顺毛再去看看。
小厮带顺毛到了赵丰仓落脚的客栈,马上受到客栈掌柜、账房、小二等人全面欢迎。
顺毛本就是牟家管事平日里带在身边的一个算得上打手的存在,整日里跑各个铺面,跟着管事处理杂事。
这乌州府里少有掌柜不认识他,他一来大家都提着小心,这可不是个好惹的,而且还特别事儿。
得知顺毛过来了,客栈上上下下自是全员上阵,只求别惹了这人。
而顺毛见惯了这阵仗,右手拿着他那短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左手心。
他的左手腕有些肿,还敷着药。手腕一阵一阵的疼,还提醒着他,让他怀恨在心。
面上没什么太大的表示,只跟客栈掌柜说道:“行了,别弄这些虚的,我只问你,那姓赵的马锅头住在哪间?”
客栈掌柜原觉得自己对这客栈都住进些什么人一清二楚,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就一个马帮,车和货都不算特别多,也没看出货物有多金贵,这都来了几波人找马锅头了?
掌柜见顺毛把玩着短棍心里就打鼓,这短棍看着不长,可砸了不少铺子,于是问:“赵锅头?现下里我倒是不太清楚撒,也不知这客商可是犯了啥事撒?可用给他带个话,让他回来了就去见您撒?”
“掌柜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府衙里坐的老爷,犯了事来见我干什么?”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棍子还是一上一下的敲着掌心。
“那他干了什么得罪了您撒?”掌柜看着那棍子,心里不由的就发慌。
“你这掌柜,越说越不像话了,得罪我有什么要紧?算了,你只给他带个话,他干了什么自己知道,让他带了那个冒充校尉的去给我们许管事认个错。也许许管事一高兴便就翻篇了。”
顺毛说完这些,坐在那装上了大爷,放下短棍拿起茶杯喝口茶。
掌柜一看事不对,忙让小二出门去找找那赵锅头,这边掌柜也小心的给顺毛塞了一角银子。
小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于是回去告诉掌柜,顺毛收了银子,再听了没找到人也无法,终还是走了。
顺毛才刚走,赵丰仓回到了客栈。
却见掌柜面色不好的在那站着,上前告罪道:“赵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了不牵累客栈,这就换地方住了。您看看客房里动了什么,该扣的钱您扣,其余的押金就还我们吧!”
掌柜一见是他,忙道:“你得罪的人已经找到这撒,你们快拿了东西走撒,可别在店里打起来撒。这是押金撒。”
掌柜忙退了押金,你们快走吧,要打上别处打去。
才走出没多远的顺毛忽然发现自己的棍子忘在客栈了,带着小厮又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