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目张胆的当街打人,打的还只是几个亲兵,图的到底是啥啊?
可是那柏将军都咳嗽了,只好快点审,“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因何当街打人?从实招来。”
“草民姓牟名秋,与这几人只是一场误会。”为首的那人说道。
“一场误会就带人当街滋事,还真是不把四渊律法放在眼里。”王知府说完喊一声:“主簿。”
知府不认识牟秋,主簿认识啊。
俞主簿忙道:“大人,既然是误会,又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其实也可处罚金五两。”
“五两!”霍十三冲口而出,他一听这数,一个月的兵饷啊,真多!
俞主簿一看有口,虽然没明白这是觉得多了还是嫌少,但马上说道:“只要苦主同意,又没有大的伤害,罚金可以两方……”
霍六瞪了霍十三一眼,霍十三看明白六哥是不同意,立马冲上边喊:“大人,俺不同意。”
俞主簿话还没说完,差点没咬着自己舌头。“你……”他想问:不同意你喊什么?
苏如画一看场上秩序也太乱了,“咳!”又重重的咳了一声。
王知府要气死了,这主簿怎么没个眼力劲,这位将军坐在这干什么的,人家根本就没想要和解,出罚金也不行。
再次开口,“主簿,依律可是笞二十……”
主簿无奈,只好高声颂道:“依四渊律,当街滋事,为首者笞二十,随从者笞五,拘押三月。”
王知府抽出一个令牌扔到皂班班头脚下,“为首者笞二十,随从者笞五。”
皂班衙役得令,今天这还真是正好了。
知府升堂,下方左右各站一排皂班衙役,每排八人,今天正好有两人请假,就来了十四人。
笞刑通常是两个衙役执刑,一人一下的打。
皂班班头一算,笞二十的两个人行刑,一人唱数,这是三人;每个笞五的一个人打,共用一人唱数,又是十一人。怎么就这么合适?!
牟秋原以为自己报上姓名,知府大人能给牟家几分面子,却不想知府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那主簿是拿过自己送的好处的,可是也没说上话。
今天是怎么了?还有那截铁塔,啊……那铁塔,财白动人心,一定是那铁塔觉得罚金少了。
再一看皂班衙役要来把人摁倒扒裤子了,牟秋高喊一声:“且慢!”
主簿忙开口问一句:“还有何事?”他知道这是逾矩了,但也只能最后再争取一下。
“草民愿意交二十两罚金!”牟秋本想说十两,可他也看出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一咬牙就喊出了二十两,这够多了,那铁塔一定会同意的。
刚才主簿抢话王知府本来不太高兴,可是主簿疯狂向自己使眼色,这是什么意思?
知府一犹豫,还是问了一句,“堂下苦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