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一直到半夜才散。
因为与越礼的一场不愉快,看着身边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的青豆,苏如画到底没有敞开来喝。
到庆功宴散了也没喝多。
回到住处苏如画才问青豆,“怎么想起来去找我?”
青豆自觉的给自家将军惹了麻烦,低着头道:“将军责罚青豆吧!”
苏如画哭笑不得,揉揉青豆发顶,迫她抬起头,“我为什么要责罚你?”
青豆眼里带着泪,扁了扁嘴,“青豆给将军惹祸了,本不该多嘴的。”
“你倒是说说你惹什么祸了?”
“乱说话。”青豆说的很坚定,一副认定自己做错的样子。
苏如画看着青豆委屈的小模样,点一下她的额头,嗔怪道:“又不是在说什么正事,你不能插嘴。你上前说话是因为怕起冲突,哪里就有错了?”
青豆眨眨眼睛,看样子是在消化自家将军的话,想了一会儿又摇头,“是青豆错了,那个越偏将都生气了!”
苏如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气他的去,与你不相干。”
“怎么能不相干?青豆当时如果不在那,这事就不会发生,怎么可能与青豆不相干?”青豆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没有错。
“那人甚贱,与他打赌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就算你不在,他也会找别的事发作一通。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他就老实给我跪下?”事后想想那越礼的德性,并不是个好的。
青豆想想也是,这才信了与自己无关,又问:“那最开始为什么和他打赌?”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冒出来找事,说是出去踩西陵人大营是小打小闹,又说会激怒西陵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两军对垒,还怕激怒对方,没种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上战场干什么?”
青豆听不太懂,随口应一句,“可能是他害怕了也说不定。将军休息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苏如画一怔,“你说什么?”
“啊?再不睡天要亮了。”青豆不知道将军问的是哪一句。
“不是,不是……”苏如画想着那句“他害怕了”陷入沉思……
她总有些不太喜欢这人,原来没去想为什么,青豆的一句无心之言,使她猛然想到一个词:色厉内荏!
这种人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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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去看望邹主簿。
一进到房中,见邹主簿正在看书,苏如画马上燃上小陶炉,煮上水才坐下问:“师父这可缺什么?”
邹主簿合上手中的书,一指陶炉上的水,“不缺。你也知道师父就好喝个茶,从你把水引来,在这日子过的好着呢!”
苏如画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忙着挑了茶叶,又取好茶,“收我这徒弟不亏吧?就知道到哪也不能缺了师父的水。”
这几天的事邹主簿都一直打听着,徒儿这么忙还跑过来,怕是有事,“就你嘴好。过来只为看师父吗?可是有事?”
苏如画也不瞒着,“当然是看师父要紧,顺道问问师父,可了解这关外的事?”
“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事?”
苏如画说出自己的疑惑,“关外的天昆山有一个位置发生过山崩,十多年就再没长过草木,徒儿想去看看,可是出不去啊!就想问问师父可知道为什么?”
眼见得水开了,忙着给师父洗茶,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