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似有所觉,也向这边瞥了一眼。
苏如画觉得他是在给自己展示他的官威,心下好笑。
升堂鼓起,王知府抬惊堂木再敲出一声。
班头低喝:“跪——”
苏如画官职在身自不必跪,牟家的二公子和他带的家丁倒是跪了一地。
王知府坐公案后喝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苏如画抱拳,“下官正五品骁骑尉、领西峰营副指挥使、圣上亲封威远将军,柏瑜”
牟文海一懵,这个武夫是正五品骁骑尉?!怎么和他知道的不一样?他不是个校尉吗?不会升这么快吧?不对……
王卢集看牟二公子不说话,问道:“下跪何人?”
牟文海这才回过神来,立马站了起来,自己可是秀才,见官不用跪的,“晚生牟府牟文海。”他知道王知府知道他是牟府的,可他就是想再强调一下。
王卢集又问:“到乌州府大堂来,所为何事?”
牟文海这个气,你当我愿意来,还不是你派人把我抓来的,现在问何事!!
苏如画拱手道:“下官告诉牟府牟文海恶意损毁下官官印,请大人依律制裁牟府的牟文海。”她心中暗自好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对付的就是牟府?还特意跟我强调一下,真行!
王知府问:“官印何在?”
苏如画双手呈上。
王知府接过反复观看,“确实有残损。牟文海,你可知罪?”
“知府大人,晚生……”牟文海刚想说不是自己摔的,一下想到王知府是亲眼看到,估计打发衙役现在出去找两个证人完全不是问题。
于是改口道:“晚生有冤情。”
“说。”王卢集心道:本官明明都看到了,不知道这牟文海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晚生知道这柏将军是员武将,偏生他手中有方文官官印,怕不是偷的?晚生是想拿来送到大人这报官。”
这个牟文海倒是能颠倒黑白,苏如画站在一旁笑得不怀好意。
她想看这厮再猖狂些,所以也不着急开口。
王卢集看柏瑜不说话,猜他另有打算,于是问:“牟文海,不论那官印是谁的,都不能故意损毁,你可知晓?”
牟文海眼珠一转,指着苏如画道:“晚生是怕这贼人把官印偷带走,冒用他人身份干下恶事,才一时着急抢官印时,不慎落地的。”
王卢集见柏瑜还是没有辩白,问道:“威远将军可有话要说?”
苏如画想:明明放了一个牟家的人走,怎么还没搬来牟家说话有份量的人物?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牟家酒楼的掌柜到牟家还要求见,才能见到主家的人。
经过三道通传,四方客的掌柜才见到牟秋。
牟秋想不出又不到报账的时候,这掌柜的来找他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