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岑一看到李海便问:“去大帐有事?”
李海的回答都是极简,“有。”
姜遥岑觉得不论什么事都不急在一时,他要先知道李海听到了什么,于是没问什么事,先问的反而是:“听到什么了?”
李海只回答两个字,“圆房。”
可是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重点都听到了——姜遥岑生出想杀人灭口的冲动,算了,自己人。
姜遥岑努力让自己放下了那个不对的想法,问:“有事?找我还是找她?”
李海说的还是那么言简意赅,“曾勤被杀的事到了兵部,说是要严惩。”
兵部的文书到之前就送来了信,姜遥岑明白这是家里侍卫星夜兼程送来送的消息,自然也说明这个消息很重要。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事早有布置,倒是不怕,还是去和主簿说一声吧!“这事去告诉师父一声,也说我已有安排,让师父安心。”
李海右边的眉梢跳了一下,看一眼自家二公子,转身走了。
姜遥岑熟悉李海这个表情,他是发现了什么,但是没说出来。他没去叫李海。
李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不想说是问不出来的,但会是什么呢?他有些好奇。
不想李海又转身回来:“是要告诉邹主簿吧?”
姜遥岑点头,“是!”他有点不懂了,自己刚才没说明白,还是李海有什么误解?
回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哦,自己刚才说的是“这事去告诉师父一声”,没叫邹主簿,而是叫的师父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苏如画的师父自己叫师父什么问题吗?
反正姜遥岑自己觉得没有问题。
曾勤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曾愈,他这次对到窦家军本就是兵部派来的,而且晋升的极夸张。
之前没管是觉得曾家不敢对定国公府动什么手脚。
谁想到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拿几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真是本来不想搭理你,你自己往死里作。
如果云天没当场砍了曾勤,姜遥岑赶过来浮桥已经烧了,他立马能把他和他带的全砍了,连他爹一起参了。
现在倒是便宜他爹曾侍郎。
“哼!”姜遥岑冷笑一声,心下道:严惩?就是来给曾勤报私仇罢了,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只可惜了,你们放在我手里,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报这个私仇?
一片枯黄的旷野铺展开来,已经看不到一丝绿色。土地因为缺水而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像是大地干涸的皱纹。
一边想着这些破事,姜遥岑一边看着冬天的样子又走回到主帅大帐,不想才走到门口,小兵伸手拦他:“将军说谁也不需进。”
什么情况?姜遥岑不放心在帐外问了一句:“我进来了?”
帐里并没有声音,姜遥岑大步跨进了帐篷。